沈越泽“嗯”了声,没多问,兴致缺缺的,不太想从好兄弟口中听到温以宁有关的。
去餐厅拉出来椅子,落座,给俩酒杯倒酒。
陈嘉白坐他对面,不可避免看到他手上的银色戒指,观察了两秒,感觉挺眼熟的……
温以宁也有一枚,款式几乎一模一样,随口说道,“你这戒指什么牌子的。”
他也跟着低头扫一眼,“忘了。”
陈嘉白记得应该是个奢牌,戴同款的人不少,没多想,吃着脆皮乳鸽,说了句,“温以宁有个差不多的。”
“忘不了她?”
陈嘉白表情也没什么情绪,喝了口红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有些纠结地开口,“也不算,可能是第一次认真谈,以为所有事都跟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虽然总有人觉得我亏了,劝我把送出去的礼物要回来,但是吧,她可从来没打过我这方面的主意,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不作不闹的,我都没见过她生气吵架的样子。”
沈越泽沉默听着,没看他,视线平淡地看着食物,慢悠悠吃着,隔了一会,才问,“还想着复合呢?”
“看她吧,她要是遇不到好的,还得回来找我,我觉得感情上的事强求就没意思了,顺其自然最好。”
温以宁提分手,他是有点意外,本来以为就是闹别扭,过短时间就得来找他复合,但凡聪明点的女生,都清楚嫁给他以后过的是什么样的婚后生活。
不来求和就算了,他该做的都做了,结婚对象的选择那么多,倒也不是非得是温以宁。
沈越泽:“再找个新欢不就得了。”
说起新欢,倒是还真有一个。
陈嘉白:“上次仙人跳搞我的那个小骗子,我问她在哪儿呢,跟我说跑到国外去了,多半是瞎话,她要是不骗人,我觉得还能试试。”
“说不定是真缺钱了。”
“也有可能。”
沈越泽对这个倒不太担心,为什么呢,一个人哪怕缺点再多,性格再恶劣,都有人喜欢。
“程屿舟最近养了只猫,看人家说猫好养,不用天天带出去溜,还黏人,”
“结果他养的那只,不亲人,一靠近还打人,挠人,不让摸不让抱的,阿姨劝他直接扔小区里头,他不扔,还觉得这猫有个性。”
陈嘉白觉得有点道理,人其实也这样,“天狼挺乖的啊,他因为什么不养了。”
“和他那只猫老打架。”
天狼这会安静乖巧地趴在旁边,盯着他俩吃饭聊天,还好听不懂。
陈嘉白看了几眼,“其实天狼也挺可怜的。”
“还行吧,一开始有点不适应,时间长了就好了。”
他没亏待过这狗,吃住条件没什么变化,就是换了个主人,觉得被遗弃了,说没一点失落不可能。
陈嘉白这才说起今天来的正事,“你爸让我来劝劝你,两条路必须二选一。”
“要么从政,要么去杭州找他。”
集团总部在京城和杭州,不过最近几年,沈宗均在杭州待得多,有三分之一时间过来,还得到处飞,不过家里老人亲戚都在京,过节的时候得回来。
“他怎么跟你说的?”
“没说什么,就说你性格偏执,想着我能劝动你吧,你呢,你什么打算?”
陈嘉白也好奇,不过豪门八卦太复杂了,即便是关系不错的好兄弟,也不好打听太多。
只不过从父亲口中得知,沈宗均这个人非常精明,半生都在权利的漩涡中,
表面是很平易近人,给他的印象一直不错,但越是和蔼的,城府越深,不然走不到那个位置。
“我没什么打算。”
陈嘉白听这么一句,就懂他意思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沈越泽淡定抬眼,“嗯”了声,搁下筷子,端起酒杯,跟对面的杯子碰壁,清脆一声响,让他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没有温以宁这个事儿,估计能当一辈子的兄弟。
温以宁说错了一句,他不是因为什么征服欲好胜心,别管她是单身还是有对象,对象是不是陈嘉白,是不是他兄弟的女朋友,他都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