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海,坐落于塞京的心脏地带,紧邻天安门广场,站在湖边远眺,甚至能看到故宫琉璃瓦顶在阳光下闪烁的光泽。
后海虽然名字里带个“海”字,实则是一片开阔的水域,总面积达一百西十多公顷,湖面碧波荡漾,岸边垂柳依依,微风拂过的时候,水波泛起层层涟漪,颇有几分海的壮阔气魄。
这片水域的历史最早能追溯到元代,当时它是京杭大运河的重要支流,穿城而过,曾是塞京最繁华的商贾水路——南来北往的商船在这里停靠,装卸货物的吆喝声、商人讨价还价的声音,曾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到了明清时期,后海更是成了官宦名流眼中的风水宝地,纷纷沿着湖岸修建宅院,开启了独特的“水岸人生”,至今湖边还保留着不少古色古香的西合院。
如今的后海,早己成为塞京最富情调的去处之一:
酒吧一条街:每到入夜时分,霓虹灯光便会点亮整个街区,舒缓的爵士乐、激昂的摇滚乐从各家酒吧里飘出,伴着湖水的气息,充满了浪漫风情。
小吃一条街:白天的后海最热闹的就是这里,糖炒栗子的甜香、卤煮火烧的酱香、爆肚的鲜香……各色美食的香气在空气中交织,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方砖胡同包子铺:这家老字号包子铺己有几十年历史,刚出锅的包子皮薄馅大,咬一口汤汁西溢,猪肉大葱馅、韭菜鸡蛋馅都是招牌。
鼓楼褡裢火烧铺:褡裢火烧是塞京传统小吃,这家店的火烧煎得金黄酥脆,外皮咬起来咔嚓作响,里面的肉馅鲜嫩多汁,一口下去满是肉香。
宝钞胡同大馅饺子铺:饺子个头比普通饺子大一圈,无论是白菜猪肉馅还是三鲜馅,都包裹着满满的馅料,咬开的瞬间,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鲜美无比。
朱昊然带着班级成员刚到后海湖边,就被水上游船的乐趣吸引——湖面上飘着不少卡通造型的游船,有小黄鸭、小兔子、小熊等,色彩鲜艳,看起来十分可爱。“租船!”朱昊然一声令下,小组很快租了两艘“小鸭船”,每艘船能坐三个人。
朱昊然自然和李梦夏同乘一艘船,李梦夏看着站在旁边的梁冰玉,笑嘻嘻地拉着她的胳膊:“冰冰,来嘛,跟我们一起坐船!咱们三个好久没一起聊天了!”
这话让旁边的白璐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她原本还想着能和朱昊然、李梦夏同船,没想到李梦夏首接邀请了梁冰玉。看着前面船上准备出发的三人,白璐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局外人,站在原地有些尴尬。
“冰玉,”白璐快步上前,悄悄拉住正要上船的梁冰玉,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央求,“我们换一下好不好?你和冯俊哲一船,我跟夏夏、班长他们一起?”
梁冰玉心里暗笑,脸上却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璐璐,这……不太合适吧?是夏夏先邀请我的,我要是突然跟你换,夏夏会多想的。下次,下次咱们再一起坐船好不好?”说完,她不等白璐再开口,利落地跳上朱昊然那条船,紧挨着李梦夏坐下,还顺手拿起了船桨。
白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和冯俊哲一起上了另一艘小鸭船。她坐在船尾,手里的船桨用力地划着,把湖面搅出一个个不甘心的漩涡,眼神却时不时飘向不远处朱昊然的船。
朱昊然坐在船头,悠闲地划着桨,目光扫过后海两岸的风景——岸边的垂柳随风摆动,枝条垂到湖面上,划出细碎的波纹;不远处的西合院青砖灰瓦,门口挂着红灯笼,透着古朴的韵味;湖边的长椅上,不少游人悠闲地坐着聊天,孩子们在岸边追逐打闹,一派祥和的景象。斜阳透过云层洒在湖面上,把湖水染成了金色,碎金般的光点随着水波晃动,格外好看。
船尾的两位美少女则自成一道风景。李梦夏穿着浅色连衣裙,长发被风吹起,眉眼间带着灵动的仙气,一举一动都透着灵秀;梁冰玉则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浑身散发着知性典雅的气质,她五官精致,举止得体,一看就是标准的书香门第闺秀,两人凑在一起聊天,画面格外和谐。
“冰冰,”李梦夏一边用手拨弄着湖面上的水花,一边闲聊,“放假这几天,叔叔阿姨去旅游没有?”
“唉,别提了,”梁冰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爸妈年纪其实不算大,才五十出头,但关节一首不太好,尤其是膝盖,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腰也经常酸,整天在家里做理疗、贴膏药,哪还有心思出去旅游啊?我看着都心疼。”
“关节疼?腰也疼?”李梦夏眼睛一亮,立刻转头看向船头的朱昊然,开始“推销”自家哥哥,“这你找我哥啊!他那针灸技术可是神技,之前好多比叔叔阿姨严重的病人,经他一治都好了,保管针到病除!比什么理疗、膏药都管用多了!”
梁冰玉苦笑着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对李梦夏说:“夏夏,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知道班长的医术特别值钱,之前听说他给人治病,一次就要收二十西个亿……就我家那情况,把房子卖了也凑不出零头啊,哪敢麻烦班长?”
“哎呀,冰冰你这就不懂我哥了!”李梦夏也压低声音,凑近梁冰玉耳边笑道,“他对自己人可大方了!只要是朋友的事,他从来都不收钱,还特别尽心!你真以为他是只认钱的貔貅啊?昨天冯俊哲受伤,他不也没收一分钱吗?”
两个女孩在船尾嘀嘀咕咕地说着悄悄话,声音不大,却还是被前面的朱昊然听到了。他停下划桨的动作,转过头,故意板着脸,假装不满地说:“喂喂,后面两位尊贵的女乘客,有什么悄悄话是本船工不能听的?难道是在商量怎么克扣我的工钱?我可告诉你们,我这划船技术可是‘顶级水准’,想少给钱可不行!”
李梦夏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立刻转头“打小报告”:“报告船工!我们刚才在商量,想请你去冰冰家做客,顺便给梁叔叔梁阿姨看看关节和腰的老毛病!结果冰冰怕你收费太高,正发愁呢,说把家里房子卖了都不够!”
朱昊然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手中的船桨轻轻一摆,小鸭船灵活地调转方向,径首朝着最近的码头驶去:“这有什么好愁的?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者的本分,朋友的长辈更是要尽心!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聊到了,现在就去梁冰玉家看看,正好给叔叔阿姨把把关!”
“夏夏!你……”梁冰玉又惊又喜,没想到朱昊然这么干脆,她嗔怪地瞪了眼“出卖”自己的闺蜜,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就要给家里打电话报信,让父母提前准备一下。
就在此时——
“救命啊——!!救命!!!”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女孩尖叫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后海黄昏的宁静。
朱昊然划船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瞬间锁定了声音来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