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失魂落魄地抢过玻璃球,指腹着冰凉的球面,翻来覆去地端详——那流转的光晕、内嵌的细碎纹路,竟与他的镇店之宝“星光水晶球”分毫不差!
他猛地拍了下大腿,想起店里的监控,踉跄着扑到电脑前,手指抖得像抽了筋,连鼠标都差点碰掉,好不容易才调出刚才断电那几秒的录像回放。
高清画面里,断电的瞬间,店内应急灯亮起微弱的光,梁冰玉和李梦夏就站在靠窗的位置,像被施了定身咒般钉在原地。
镜头拉近,两人距柜台足有两米远,李梦夏的手还揣在风衣口袋里,梁冰玉则握着手机,连手指头都没抬过一下,更别说靠近柜台了!
老板没有找到对方作弊的证据,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在公证员和鉴宝专家的目光下,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解锁时手指三次按错密码,屏幕亮了又暗,最后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给李梦夏的银行卡转了整整一千万。
转账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的手还在抖,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倒是李梦夏大气,看着专家手里的服务费单据,笑着摆摆手:“这点钱不用老板费心了,我来结就行。”说着掏出手机扫码,几千块的费用付得干脆利落,一点没纠结。
等鉴宝协会的专家和公证员都走了,店里只剩下朱昊然小组和瘫坐在柜台后长吁短叹的老板夫妇。
老板的老婆用纸巾擦着眼角,嘴里念叨着:“这可是咱们的镇店之宝啊,估值近亿呢,还有那一千万……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朱昊然听着,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虽说这事是老板娘先找茬,可人家毕竟损失惨重。
朱昊然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货架前,开启了“扫货模式”。
朱昊然开启魔眼的数据技能,在琳琅满目的瓷器、玉器、青铜器和书画中扫过,每一件“古玩”的产出时间全都显示在他的思海。
“这个青花缠枝莲纹瓶,我要了。”
“这块和田玉籽料摆件,按标价算。”
“还有这幅清代的山水轴,也包起来。”
……
他一边挑,一边报出名字,只要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不管价格高低,全都照单全收。
老板夫妇原本没精打采,见他这么大手笔,渐渐坐首了身子。最后开始结账,计算器“噼里啪啦”响了半天,总额一出来,老板的眼睛都首了——两亿三千万!朱昊然付完钱,才淡淡解释:“我打算把东海市的古玩店搬到京城,在塞京开家‘恒元古玩’,这些货正好当库存。”
老板看着手机银行里瞬间暴涨的余额,刚才还沉甸甸压在心头的巨石,一下子落了地,甚至悄悄松了口气,嘴角还勾起一点笑意。他拉过老婆的手,压低声音嘀咕:“你算算,扣除那‘消失’的镇店之宝和一千万赌金,咱们不仅没亏,还赚了点呢,至少八千块!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一旁的白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嘀咕:主公这操作真有意思,看似在当“冤大头”,实则是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人家的损失,这大概就是他那悲天悯人的菩萨心吧?
白泽没再多想,而是凝神调动感知力,强大的灵识如同水银泻地般,从店铺蔓延出去,覆盖了整个潘家园区域。片刻后,他对朱昊然隔空传音道:“主公,我刚刚洞悉了一下,潘家园再没有其他法器胚胎的灵能波动了。”
朱昊然点点头,收起手机:“行,那今天的潘家园寻宝之旅,就算圆满结束了。”
白泽默念口诀,进入空间。
朱昊然开车将冯俊哲等三位同学送回塞大,然后兄妹俩回到京都大酒店,先去父母的房间坐了坐。
李梦夏叽叽喳喳地跟父母讲着潘家园里的趣事。首先是赌石的风波,然后是哥哥用针灸术换取牙雕葫芦的故事,朱昊然则在一旁补充几句,气氛温馨。
等聊得差不多了,两人借口“学校还有事要处理”,告别了父母,一出门拐了个弯,就默念口诀,朱昊然回到南书房,李梦夏去了大观园。
南书房里,白泽正在看文件,见主公驾到,赶紧起身迎接。
朱昊然笑道:“小白,上午那个潘伟宸,你还记得吧?他身边那个保镖,看着身手不一般,是什么路数?你查一下,免得他家族回头搞报复。”
白泽闭上眼,指尖凝聚起一丝灵识,开始追溯信息。片刻后,他睁开眼,向主公汇报:“主公,查清楚了。那个被您教训的壮汉叫秦虎,出身于昆仑山深处的秦家,是武神秦开山的旁支曾孙。”
“哦,原来秦虎是那老货的子孙啊,不足为惧!”朱昊然哈哈一笑,又问,“小白,你再洞悉一下,那个纨绔潘伟宸,今天被我教训了一顿,能否长点记性?”
白泽闻言,再次闭上眼,这次不仅调动了灵识,还用上了预测的异能。
白泽原本淡定的俊脸,渐渐变得难看起来,眉头紧紧皱着,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小白,怎么了?”朱昊然见他这模样,心头一紧,连忙追问。
白泽缓缓睁开眼,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主公,我刚才看到的未来碎片很不妙。潘伟宸这人心胸极其狭隘,睚眦必报,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据预测,明天他有极大的可能会对夏夏姐出手报复。为了安全起见,夏夏姐明天最好别出去,就待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