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一路飙升,很快就到了十五万——这是姜老板最初的心理底价。他咬着后槽牙,额角渗出细汗,又加了一万:“十六万!”
可他话音刚落,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就轻飘飘地跟上:“十七万!”
姜老板脸色瞬间垮了,知道自己再争下去也是白费,只能眼睁睁看着。
“十七万一次!十七万两次!十七万三次!成交!”朱昊然手掌重重落下,像敲响了胜利的鼓点。欢呼声中,买下翡翠的珠宝商当场转账,第一桶金稳稳落袋,王惜彤站在旁边,激动得脸都红了。
接下来的一个钟头里,老张接连解了七块原石,每一块都开出了翡翠——有金丝种的,有糯种的,最差的也是块能做小吊坠的晴水料。朱昊然没给姜老板压价的机会,每块翡翠都现场拍卖,竞价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得像过年。
最不起眼的那块晴水料,最后拍出了八万;白璐挑的那块桃形原石,更是开出了水头极好的糯种翡翠,颜色浓艳,质地通透,被一位广东来的珠宝商以西十二万的天价拿下;朱昊然帮她选的那块油青种原石,也稳稳拍出六万。
再加上潘伟宸之前赔的五百万,白璐手里的余额瞬间飙升,眉眼间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看向朱昊然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九块原石解了七块,块块出绿,出绿率百分之百!
这匪夷所思的结果,像一记闷棍敲在姜老板和所有老赌石客心上。姜老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里的雪茄都忘了点燃,心里翻江倒海: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有透视眼不成?那些观望的老赌石客,最后一丝理智也崩了,贪婪的洪水瞬间冲垮防线——他们疯了似的冲向剩下的毛料堆,你抢我夺,眨眼间就把没被选走的原石哄抢一空,生怕慢一步就错过了宝贝。
终于,轮到李梦夏那块其貌不扬的原石了。这块石头标价仅三万八,石皮粗糙,上面还带着几道裂纹,之前没人看得上眼,只有李梦夏凭着半仙体的灵敏感应选了它。老张习惯性地拿起粉笔,正要在石皮上划切割线——
“停!”朱昊然的声音陡然响起,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张手腕一僵,手里的粉笔差点掉在地上,下意识关掉了砂轮,轰鸣声戛然而止。人群也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朱昊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停。
朱昊然快步上前,目光锐利如刀。就在刚才老张要下粉笔的瞬间,他的魔眼己经穿透石皮,“看”清了石心的翡翠——那是一块体积巨大的冰种翡翠,质地纯净得像万年寒冰,一旦按老张的线切下去,翡翠就会被一剖两半,至少损失上百万!
他二话不说,抄起旁边的记号笔,手腕沉稳有力,在原石表面勾勒出一条弧线——看似随意,却精准地避开了翡翠的核心,能最大限度保留翡翠的完整性。
“师傅,”朱昊然放下笔,神态自若,笑容里满是自信,“请您按这条线切。要是切坏了,责任全在我,您一分钱损失都不用担,姜老板那边我去说。”
老张见他说得笃定,又看了眼姜老板点头默许,便定了定神,按照朱昊然画的线调整好原石位置,再次启动砂轮。“嗡——”砂轮再次轰鸣,石屑如雪崩般溅落,人群的呼吸又一次屏住,连大气都不敢喘。
当砂轮停下,老张用清水冲净切口的瞬间,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行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怪叫:“卧——槽!冰……冰种!老天爷!是顶级冰种啊!这么大的个头,这辈子都没见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切口上——那块标价三万八、外表平平无奇的原石里,竟藏着一颗排球大小的冰种翡翠!颜色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像一块凝固的寒冰,却又透着温润的光泽,整个摊位仿佛都被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笼罩。阳光照在翡翠上,折射出的光芒让周围的人都眯起了眼睛。
“三百万!我出三百万!这翡翠我要了!”一位戴金丝眼镜的珠宝商老板眼睛都红了,往前挤了两步,声音带着急切。
姜老板在旁边看得心脏狂跳,他做了二十多年玉石生意,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冰种翡翠!他狠狠一跺脚,眼珠子都快充血了,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价格:“三百二十万!!这翡翠必须是我的!”
朱昊然魔眼微动,瞬间捕捉到姜老板心底的想法——三百二十万,己经是他能调动的最大资金,再高就只能亏本了。他见好就收,对着姜老板微微一笑:“姜老板果然爽快,这价格,成交!”
话音落下,姜老板立刻让人转账,三百二十万巨款瞬间打入朱昊然的账户。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羡慕得眼睛都绿了——一块三万八的原石,转手卖出三百二十万,这翻了近百倍的利润,简首是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