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壳精致,刻着繁复的花纹,看着就价值不菲。
他拿起怀表,入手沉甸甸,冰凉。
按下机簧,表盖弹开。
表盖内侧,镶嵌着一张小小的,己经泛黄的女子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穿着彝族服饰,笑容温婉,眼神清澈,非常漂亮。
怀表背面,则刻着一个复杂的徽章图案,跟笔记本上那个“羽毛绕锤”的标记完全不同,更像是家族徽记。
“这姑娘……看着像本地彝族啊。”
不知何时跟上来的周老师凑过来看了一眼,惊讶道,“保罗工程师还认识彝族姑娘?”
就在这时。
嗡!
戴灵均手中的怀表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整个小洋楼的气场猛地剧烈震荡起来,这种感觉,比昨晚还要强烈。
空气中,保罗工程师那模糊的虚影再次浮现,但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不再是跳舞或画图纸,而是满脸焦急,眼睛死死盯着戴灵均手中的怀表,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他抬起颤抖的手,先是指了指怀表,然后又拼命地指向窗外的方向,那是滇越铁路旧线延伸的方向。
他的残念情绪不再是单纯的不甘,而是混合了一种深深的,无法言说的焦急与牵挂。
“这表!这表是关键!”周老师低呼。
戴灵均也看出来了。
这怀表,尤其是表盖里的彝族姑娘照片,才是保罗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执念。
他低头再看那怀表,瞳孔猛地一缩。
怀表的玻璃表盖下,那两根指针……竟然在疯狂地逆时针旋转,越转越快,根本不管什么时间规律。
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