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贺窟哥心思急转之下,爆出了一个自认为的高价:“这一千石精盐与十数车海鲜我给尔羊千五百头,你等可同意?”
李慕白也是大喜过望,千五百头羊,这可是比之预计多出了一半之数。
“那便多谢大贺窟哥首领了,这价格我们很是满意,不过我们卖于首领的盐巴还是不要让范阳卢氏看到的为好。”李慕白道谢后,提醒道。
“为何?”
李慕白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副怕帐外有人偷听的小声说道:“此盐乃是特供盐,一年产量并不是特别多,在大唐也是身份高贵之人才能买到,且有价无市。
若是让范阳卢氏知道我等将这精盐外流,怕是……”
大贺窟哥顿时明悟,哈哈笑道:“我懂、我懂。”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毕竟绵羊在草原上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口粮,可是运往长安,他们的绵羊身价首接翻倍。
毕竟家养的小羊羔可没办法与他们在大草原上散养的草原羊相比,范阳卢氏将羊运往长安也会兜售高价,也定然不会说这草原羊的真正来历。
毕竟无论是与他们交易盐巴、兵器都是诛九族的大罪,此事大家都明白,可都不会言明,毕竟不管是何人,都有些来路不正的来钱手段不是。
“爹爹,听说秦兄在此?”
帐篷外响起大贺阿卜固的声音,随后便看到面色潮红的阿卜固掀开了帐帘,进入了帐子。
“阿卜固,有客人在!”大贺窟哥看到自己失礼的长子,训斥道。
阿卜固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父皇,这生蚝是好东西,我想着若是阿父若是不愿购买,我便将其买下。”
阿卜固刚刚释放完,准备休息一番。便想到了自己父亲昨日接见卢氏之人的场景,父亲可是说了待卢氏清点完羊羔便让秦怀道等人将货物拉回去之言。
这生蚝可是好东西,若是不买下岂不可惜?念及此,阿卜固赶忙起身一路打听秦怀道的下落,最后找到了自己父亲的帐子。
大贺窟哥自然记得昨日自己说过的话,再看自己儿子这般表现,哪里还不明白其所想。
“我己经谈好了价格,共需支付千五百只绵羊,范阳卢氏己经清点大半,你便亲自带着我们的朋友去选羊吧。”大贺窟哥摆摆手,打发自己儿子去为李慕白选羊。
“好的阿父,孩儿这便去。”阿卜固转头,看向了秦怀道:“秦兄,你随我一同前往?”
秦怀道点了点头,便跟着阿卜固离开前往草场点羊。
李慕白则跟着大贺窟哥的心腹去将货物卸车。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范阳卢氏之人,卢家负责人很快便寻到了大贺窟哥帐前。
“大贺窟哥首领,不是说好了不要他们的货物嘛?您这……”
大贺窟哥语气冰冷,不屑道:“怎么,你是对本王的行为不满意?”
“大贺窟哥首领,您误会了,可是……”
大贺窟哥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他们带来了海货,我草原儿郎吃了一冬的羊肉,早就想换换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