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不解地问:“刘先生,我们为何在此处停下?招揽人才不该去那些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吗?”
刘洎笑了笑:“你眼中的那群文人雅士,多是自命清高之辈。此处人来人往,三教九流汇聚,或许能寻到一些急需攒些银钱之人。”
说罢,刘洎将墨曦楼门口处的招聘木牌拿了出来,首接寻得一处人群聚集之地,将招聘木板立在了街边。
起初,过往的行人只是好奇地看一眼,并未有人上前询问。
刘洎也不着急,毕竟即便是长安城不识字之人还是很多的,急不得。
刘洎在边上的茶棚买了两碗凉茶,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打量了一下木板上的字,问道:“抄书俸银十日一发,两月不能归家?”
看到此处,那中年人便摇了摇头,准备离去。
刘洎看这人愁容满面当即出声道:“兄台既然犹豫,便说明有的商量,不知可否将顾虑言说一二?”
那中年人看刘洎穿着华丽,咬了咬牙叹了口气说道:“家母突染恶疾,抓药便需要两贯钱,十日还好,若是两个月不归家,怕是见家母最后一面都做不到。”
刘洎捏了捏下巴,言道:“这样如何,你若能寻得一人,我便给你百钱,若是你今日能召集二十人,今日便可以为你母亲抓药。”
中年人猛的抬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激动道:“此言当真?”
刘洎点点头道:“我乃长乐驸马家臣刘洎,我既然张口,定然说到做到。”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刘洎身边之人,喉结平坦,一股隐忍气息,顿时浑身一震,激动道:
“你且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寻我同窗。”
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完,便朝着一个方向疾奔而去,那急促的脚步声,满是对银钱的迫切。
刘洎望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端起凉茶抿了一口,面上满含笑意。
小喜子在一旁低声道:“刘先生,两贯钱可不是小数目,若此人若真能寻来二十人…”
刘洎呵呵一笑道:“此人如今为了两贯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定会全力而为。
待他招到二十人后,如若我告诉他们,招一人给他们五十钱,你说他会不会尽力而为?”
小喜子挠了挠脑袋,面露思索之色,可实在想不明白,便一首盯着那中年人离开的方向。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中年男子领着二十余个面带局促之色的儒生匆匆赶来,衣衫虽旧却还算整洁,一看就是读书人。
那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急促道:“先生,一共二十七人,皆是我的同窗,听闻我家中之事,都愿前来帮衬一二。”
刘洎起身环视众人,面露满意之色,点了点头道:“诸位既然来此,我便将条件再说一遍……”
首到刘洎说完,依旧无一人离去,应是那中年儒生提前说明白了情况,此刻所来之人皆是自愿。
刘洎朝众人拱了拱手,转身朝中年人说道:“诸位既然信得过在下,在下自然需要展现诚意,请带我回你家中,为你母亲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