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汪洋他们来了再说。”赵春枝不耐烦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人在,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欧阳,她才最可怜!”
“那丫头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年纪轻轻的要受这份罪。”赵春枝被成功的转移话题,“看着她,我心里就难过。”
“我也一样。但那丫头怕我们担心,哪里不舒服也不说,脸上还总是笑眯眯的。”
“真是难为她!”
甘宁打的来得很快。
“你怎么来了?”赵春枝见一身跑步装,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跑步帽的甘宁从前面的出租车上下来,一脸惊讶。
“是——是姐夫打电话给我的。"甘宁看了一眼正朝自己拼命眨眼睛的父亲,笑着对母亲说,“说你跟爸在这里,打电话叫我先过来。”
“他跟你姐呢?”赵春枝又开始生气,“为什么还不来?是不是等我跟你爸赶去,一人打一顿才甘心。”
“你跟我爸又不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甘宁笑嘻嘻地走过去坐在母亲另一边。
仨人像欣赏夜景一般,并排坐在路边。惹得来往的行人都好奇地看上几
眼,有走过去的,还回头看新奇。
“别嘻皮笑脸的。“赵春枝斜了甘宁一眼,”我烦着呢,说正事。”
“我姐在超市站了一天,挺累的。“甘宁又笑着说,”姐夫说他在外面有点事,马上开车赶过来。”
”你还笑?”赵春枝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用力在甘宁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又帮你姐一起瞒着我们。”
“我也是事后听甘甜说的。”甘宁嘿嘿一笑,揉着肩膀说,“本来想告诉你们,一忙就给忘了。"
“甜甜那丫头也欠揍。”甘细水故作义愤填膺,“电话倒是打回了好几次,居然一声不吭。下次回来,一定好好教训教训!”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赵春枝不买账,扭头狠狠白了老伴一眼,“还不都是你惯的,平时我要说她们哪个几句,还没开口,你就张开瓜子护着,好像我是后妈一样。现在好了,一个远走高飞,还不知道一个人要飞到哪;一个离了婚,看以后怎么过。”
“现在离婚的人比结婚还多。”甘宁小心翼翼地说,“我姐出去工作,就说明她想重新开始,会好起来的。”
“浩天是跟你姐?”甘细水问。
甘宁点头。
“家里房子,还有公司,”赵春枝说,“是怎么分的?有没有说清楚?”
“我问过我姐。”甘宁说,“我姐说姐夫除了把车子带走之外,什么都没拿。公司还没有正式签合同,但姐夫说了,等合同签了,拿到钱,也会留给我姐跟浩天。”
“这下你该放心了。”甘细水了解老伴的心思,”汪洋差不多也算是净身出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