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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疑云丛生替身疑云(第1页)

严江的葬礼结束后,刘畅和冰如回到警局整理案件卷宗。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受潮的霉味,像极了那些尚未散尽的阴霾。冰如将最后一份受害者安置协议归档时,指尖突然顿在“严江”二字上——那是监狱提供的签名字样,笔锋僵硬,与她在旧档案里见过的严江笔迹相去甚远。

“姐,你看这个。”她将两份签名扫描进电脑,用笔迹鉴定软件比对,屏幕上弹出的匹配度仅为62%,远低于正常阈值。“监狱说这是他弥留前签的,可能手抖,但……”

刘畅凑近屏幕,眉头拧成一个结。她想起法庭上严江的姿态——即使穿着囚服,签字时手腕仍保持着常年握笔的稳定弧度,绝不可能写出这样潦草的字迹。“去调他入狱后的所有体检报告,尤其是基因检测部分。”

冰如立刻登录监狱医疗系统,调出厚厚一叠电子档案。当她将严江入狱时的基因样本与十年前“星辰集团”员工档案里的严江基因数据重叠比对时,瞳孔骤然收缩:“这里有问题!”

屏幕上的基因序列图谱显示,两份样本99%的片段完全吻合,但在Y染色体的一个隐蔽位点上,存在一组人为编辑的标记——像是用基因剪刀精准“嫁接”上去的痕迹。“这不是自然突变,”冰如的声音发颤,“有人在基因层面做了手脚,让两份样本看起来高度一致,但这组标记……是实验室的产物。”

刘畅猛地想起严江在法庭上的一个细节。当时张启明问起他少年时被打断肋骨的旧伤,严江回答“左胸第三根”,但母亲留下的日记里明确写着“江儿右胸受创,卧床半月”。一个人或许会忘记很多事,却很少会记错骨折的位置。

“灯明那边有消息吗?”她拨通灯明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灯明正在核查严江旧部的资产冻结情况,闻言沉默片刻:“说起来确实有件怪事。上次突袭精神病院时,我抓到一个负责看守掩体的老护卫,他说‘老板从不喝矿泉水,只喝特定牌子的进口苏打水’,但监狱里的严江对饮食毫无要求,甚至连咖啡都不碰。”

挂了电话,刘畅走到窗边,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一个荒谬却又挥之不去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成形:如果监狱里的不是严江,那他是谁?真正的严江又在哪?

“我有个办法。”冰如突然开口,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她偷偷备份的“火种计划”基因库数据,“当年严江为了打造‘完美替身’,用自己的基因编辑了一批胚胎,这组人为标记就是他留下的‘作品编号’。我可以根据这个标记,反向追踪所有可能的‘成品’。”

三天后,冰如的追踪有了结果。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模糊的人脸轮廓,与监狱里的严江有七八分相似,但眼神里缺少那种骨子里的狠戾。“数据库显示,这个代号‘影’的实验体,二十年前就该在胚胎阶段被销毁了。”她放大图片右下角的编号,“但记录被篡改过,实际销毁日期……是三年前。”

三年前,正是严江从公众视野消失、转而在幕后操控“火种计划”的时间点。刘畅的心沉了下去:“他用一个基因编辑的替身掩人耳目,自己则……”

话音未落,灯明推门而入,手里攥着一份监控录像U盘:“你们看这个。”

视频是三年前城郊码头的监控画面,画质模糊却能看清轮廓。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与老鬼在码头交易,身形挺拔,步履稳健,与监狱里那个行动略显迟缓的“严江”截然不同。更关键的是,男人转身时,风衣下摆扬起,露出腰间一块罕见的古董怀表——那是严家的传家宝,母亲的照片里,年轻的严江总把它别在西装内侧。

“监狱里的严江,从来没戴过任何饰品。”灯明的声音凝重,“还有这个。”他调出一段审讯录像,是监狱里的严江被问及“星辰集团”核心技术时的画面,对方眼神闪烁,回答磕磕绊绊,甚至说错了几个关键设备的名称。“真正的严江是技术狂,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疑云像潮水般涌来,将三人彻底淹没。刘畅翻出所有与严江相关的公开报道,从他年轻时参加学术会议的照片,到后来接受采访的视频,逐帧比对。当她看到五年前严江作为“企业家代表”参加省招商会的视频时,突然按下暂停键——画面角落里,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员正在维持秩序,正是当时负责安保的灯明。

“你还记得他当时的样子吗?”刘畅指着屏幕。

灯明凑近看了半晌,眉头紧锁:“有点印象……他当时跟一位副市长谈笑风生,递烟的姿势很特别,用的是无名指和小指夹烟,说是早年受伤留下的习惯。但监狱里的严江,抽烟时用的是食指和中指。”

一个又一个细节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从越狱到被捕,从法庭到监狱,他们面对的,可能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精心打造的替身。而真正的严江,早己金蝉脱壳,以另一种身份活在阳光下。

“基因标记的追踪范围能扩大到全国数据库吗?”刘畅问。

冰如摇摇头:“这组标记太隐蔽,只有在特定的基因序列里才能识别。除非……”她突然眼睛一亮,“除非他自己暴露过。比如,在办理某些需要高精度基因检测的证件时,留下过样本。”

三人立刻分工:刘畅负责排查严江近五年的行踪轨迹,灯明梳理与他有过交集的政商界人士,冰如则夜以继日地筛查全国基因数据库,重点比对政府官员、企业高管的样本。

一周后,冰如在电脑前发出一声惊呼。屏幕上,一组来自邻市副市长“严正明”的基因样本里,赫然出现了与“影”相同的标记——只是这组标记被更精密地隐藏在常染色体中,若非冰如用特制算法深挖,根本无法发现。

“严正明……”刘畅念着这个名字,心脏猛地一跳。她想起三年前的跨市警务交流会,这位副市长曾亲自出席,在台上侃侃而谈“法治与民生”,会后还握着她的手说“刘警官年轻有为,要多为基层民警发声”。当时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磨出了毛边,言谈间透着一股亲民的质朴,谁也想不到……

“我见过他。”灯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去年打击跨境赌博时,我们请他协助调取资金流向,他一口答应,还通宵陪着技术人员加班,连盒饭都选最便宜的。但有次深夜我去送文件,看到他的司机从后备箱里搬出几箱茅台,说是‘朋友送的’……”

冰如快速调出严正明的公开资料:55岁,履历光鲜,从基层公务员做到副市长,分管城建和政法,多次被评为“清廉模范”,群众口碑极好。但在这些完美履历的缝隙里,冰如发现了疑点——他十年前突然从一家国企“裸辞”,转入政界,而那家国企,正是“星辰集团”的子公司。

“他用十年时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清廉正首的父母官。”刘畅看着屏幕上严正明在敬老院给老人喂饭的照片,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白天他是受人尊敬的副市长,夜晚……”

她不敢想下去,却又不得不面对。那个在法庭上咆哮“要建立新秩序”的疯子,那个在掩体里对孩子动刀的恶魔,竟摇身一变成了民众口中的“清官”。这三年里,他戴着伪善的面具,坐在权力的宝座上,看着他们为追捕一个“替身”而奔波,甚至可能在暗中嘲笑他们的愚蠢。

“他为什么要留着替身?”灯明不解,“首接让替身‘死亡’,不是更干净吗?”

刘畅拿起那份基因比对报告,指尖划过严正明的名字:“因为他需要一个‘严江’来承担所有罪行,让自己彻底摘干净。这个替身,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今天的‘落幕’而准备的。”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却照不进三人眼底的凝重。他们知道,之前的胜利不过是假象,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那个潜伏在权力中心的“严正明”,比监狱里的替身狡猾百倍、危险千倍。

冰如将严正明的照片设为桌面,眼神里燃起决绝的火焰:“他以为能瞒天过海,但只要是人,就会留下痕迹。”

刘畅点点头,拨通了省纪委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忙音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严正明站在副市长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端着咖啡,俯瞰着这座他暗中操控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与监狱里那个替身如出一辙的、冰冷的微笑。

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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