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白沉灯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把他推开,却被刺入胸腹爆发的精气烫地浑身剧痛,无法行动。
衡玉泽浑身上下称得上玄异的只有那只源于狗妖的小鼓和此前在基金会晚宴上被奖励的刀刃!
他把这两样挡在身前,自己站在了白沉灯前面。
虎妖死的那样惨,衡玉泽根本没想到自己能保住性命,至于为何要这样做,他更是没有确切的理由,身体早于理智,自发行动起来。
这一道庞大无比的精气大部分被衡玉泽分担,确切来说,是被那小巧的邪鼓给吸了过去,只有小部分越过衡玉泽伤到了白沉灯。
因此,白沉灯只是重伤。
所有人愣愣看向邪鼓……不,现在的小鼓被大量精气冲刷,邪气溃散,整只鼓焕发新意,竟增添了几分神性。
几个呼吸间,小鼓脱胎换骨一般,光洁如新,成了白濛濛的一只。
衡玉泽感到诧异,也有捡回了一条命的庆幸,他闻到了身后飘来的血腥味,立刻转身,把站立不稳的白沉灯接住,让他能靠在自己怀里。
“沉灯……”
“沉灯!”
白沉灯不懂,为何衡玉泽要挡在他的身前。
衡玉泽被白沉灯胸腹流出的汩汩的血给刺到了,抱着他臂膀的手不停颤抖。
“没事,你别怕,有我在呢。”
衡玉泽打横抱起大妖,来到轿子前。
轿上人身前孤零零摆了一只签。
他看着一人一妖,眼中流露复杂之色。
占卜的结果,让见惯世间奇事的他都为之一惊。
“也罢。”
轿上人感慨:“既是命运如此,我便顺了这天意吧。”
那只竹签仿佛摆脱了束缚,化作流光迫不及待地冲向了白沉灯,绿色的见之辄安的气息覆盖了伤口,白沉灯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修复。
衡玉泽惊喜无比:“沉灯!你感觉如何?”
轿上人既然肯出手,场面转机立现。
众人纷纷围过来,甚至有两位队长贡献出了冬暖夏凉的黑西装铺在地上,衡玉泽见状,把白沉灯轻放在了西装上,只抱住他的上身。
白沉灯被这么多的人围住,且各个都以关切怜惜的目光注视着他,耳根迅速变红,比曲樱久负盛名的血樱还要娇艳。
他单手在自己的胸前摸了摸,还有些乏力,腿脚也发软,挣扎也没有效果,干脆脑袋一埋,埋入了衡玉泽怀里。
衡玉泽下意识环抱住他。
众人“哦——”了一声,尾音拉的极长。
头顶,白濛濛的小鼓生了灵性,左右摇晃,半天没得到关注,干脆落了下来,到白沉灯的腰上。
白沉灯感觉到了重量,抽空瞧了一眼,瞧这鼓竟然变了个模样,还颇具灵性,惊讶不已。
而后,见周围这一圈人不看鼓,却看自己,他再次把脑袋埋在了衡玉泽怀里。
“哦——”
第二声拉长尾音的起哄中还藏着不知是谁的嘀咕——“羡慕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