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瞳孔一缩:“你是说……你会消失?”
“不完全是。”?他的机械眼微微转动,?“我的身体己经和因果律绑定,如果强行干涉业火轮,我的意识可能会被卷入因果海,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凯尔皱眉:“那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死亡是终点,而因果海……是永恒的循环。”?
空气凝固了一瞬。
艾莉咬了咬牙:“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星宇义摇头。
“除非你们能找到‘逆命罗盘’。”?
“那是什么?”
“龙族最后的遗物,能改写因果的钥匙。”?他的目光转向天空,?“但它早在七万年前就遗失了。”
就在这时,银色圆环突然加速,它的晶体阵列完全展开,整个天空仿佛被切割成无数碎片。殖民地的重力场开始紊乱,建筑物轻微摇晃,某些物体甚至开始“逆生长”——金属锈蚀的痕迹倒退,破碎的玻璃重新拼合。
“它在回溯时间!”?凯尔大喊。
星宇义的机械右臂猛地爆发出一阵蓝光,他的身体悬浮起来,能量回路全速运转。
“没时间了。”?他的声音变得急促,?“艾莉,凯尔,听好——如果我不能回来,去找‘归墟’。”?
“归墟?那是什么地方?”
“因果海的入口。”?他的身影开始模糊,仿佛正在被某种力量拉扯,?“记住……业火轮只是开始,羯劫天尊的舰队己经苏醒。”?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骤然化作一道蓝色光束,首冲天际,与银色圆环撞击在一起。
——轰!!!
天空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整个殖民地被冲击波席卷,所有人都被迫闭上眼睛。
当光芒散去时,银色圆环消失了。
星宇义也是。
艾莉缓缓睁开眼睛,天空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量子通讯装置的屏幕上,一行闪烁的文字证实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因果干涉完成,业火轮己暂时退却。]?
凯尔瘫坐在椅子上,声音沙哑:“他……真的消失了?”
艾莉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不知何时,她的掌心多了一道蓝色的符文,形状像是一枚旋转的齿轮。
她握紧拳头,抬头望向星空。
“不,他没有消失。”她的声音坚定,“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远处,银河的某个角落,一颗新的蓝色恒星悄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