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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章 稳步发展 暗流涌动的新瓶颈（第2页）

孟西洲拿起那柄短剑，仔细着上面的锈蚀和纹路，眼神深邃：“是啊…太巧了。像是有人故意把这‘钥匙’送到我手上一样。马总…‘青门’…这老人…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似乎正缓缓朝着他笼罩下来，而网的中心，就是那座神秘莫测的西山。

“但这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老物件。”孟西洲掂量着手中的剑，“信息不会骗人。这剑，或许真是进入西山的‘敲门砖’。”

他将剑小心收好，心中的警惕提到了最高，但对西山之行的期待和决心，也变得更加坚定。

收拾心情，孟西洲将注意力拉回公司的日常运营。

展会带来的热度持续发酵，“西洲鉴藏”网站的注册用户量和日均访问量节节攀升，开始有了稳定的、小额的线上交易流水。虽然单笔金额不大，但积少成多，也逐渐成了一个新的收入来源。

王小磊带着新招的两个程序员，日夜加班，优化网站服务器，开发更便捷的支付和物流查询功能（虽然97年主要还是靠邮局汇款和线下交易，但孟西洲坚持要打下线上支付的基础）。

线下这边，大壮和小辉的业务也越来越熟练，收到的有价值的老物件比例明显提高。张老板利用多年人脉，帮着搭上了省城一家新成立的民营快递公司，初步解决了跨市运输的难题。

文化产业园的地基己经打好，工地上塔吊立了起来，眼看着大楼一天天拔高。孟西洲偶尔会去工地看看，看着那片曾经荒废的地界在自己手里焕发生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资金流更加充裕，孟西洲给大家都涨了工资，改善了伙食条件。小院里添置了新电脑，拉了更快的电话线（ISDN起步业务，在97年己是高速），还买了一辆二手的桑塔纳轿车作为公务用车，出门谈事方便了许多，也更有面子。

日子仿佛一下子变得平稳、顺畅起来。兄弟们干劲十足，脸上总是带着笑。就连孟西洲自己，紧绷了太久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甚至抽空回了一趟这个世界的“家”，看了看那对老实巴交、因为下岗而愁容满面的“父母”，留下了一笔足够他们改善生活的钱，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的关心和略带骄傲的邻里夸赞，心里有种暖洋洋的踏实感。

晚上，他偶尔会和林薇、张老板他们一起吃个饭，聊聊未来的规划。林薇建议开始着手建立详细的藏品数据库，为将来打造权威的线上鉴定平台打基础。张老板则琢磨着是不是在省城再物色一个店面，作为高端客户的接待点。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公司似乎真的步入了稳步发展的快车道。

但孟西洲心里清楚，这种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线上，虽然水军攻击暂时消停了，但那个提出深度青铜器问题的乱码ID和神秘的海外IP，依旧偶尔会出现，像幽灵一样窥探着。线下，寰宇古董的钱胖子虽然没再明着使绊子，但看他的眼神愈发阴鸷。

而最大的变数，还是那柄战国短剑和即将到来的西山之行。

这天晚上，孟西洲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滚动的网站后台数据，却有些心神不宁。

交易额在增长，但增速己经开始放缓。新注册用户中，纯粹看热闹的比例在增加，真正有收藏消费能力的核心用户增长遇到了瓶颈。网站上交易的商品，也大多集中在中等价位区间，真正能带动流量和口碑的“重器”、“珍品”，依然可遇不可求。

技术层面，王小磊他们己经尽力了，但97年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和开发环境就那样，用户体验的提升空间越来越有限。很多他来自未来的想法，受限于技术，根本无法实现。

线下收货也越来越难。随着名声传出，很多人拿着东西来，开口就是高价，捡漏的难度呈几何级数上升。栾城及周边地区的“货源”，似乎正在被快速消耗。

“线上流量见顶，线下货源收紧，技术遇到瓶颈…”孟西洲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这安稳日子，怕是快到头了。”

他感到一种新的、不同于之前生死危机的瓶颈正在悄然逼近——发展的瓶颈。公司似乎触碰到了一个无形的天花板，想要突破，必须找到新的增长点，或者…进行一场彻底的升级。

是继续深挖本地，还是向外扩张？是坚守古玩主业，还是尝试跨界？是继续小富即安，还是…赌一把更大的？

就在他沉思之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林薇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放在他桌上，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据曲线，轻声道：“增速放缓了。我们也该考虑下一步了。”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对了，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南方那边打来的。说是…深圳有个电子市场，最近有一批从海外进来的二手电脑和服务器设备处理，价格好像很不错。他们问我们有没有兴趣。”

深圳？二手电脑服务器？

孟西洲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稳步发展中隐现瓶颈，南方突如其来的二手电脑设备讯息，是突破技术困局的天降甘霖，还是另一个指向未知方向的诱饵？孟西洲的视线，是否会从此跳出栾城，投向更广阔的南方？新的机遇与风险，己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