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摩托车骑手!信号枪!挥手示意!
孟西洲心脏猛地一缩!又是哪路神仙?!是敌是友?!
根本来不及判断!前有神秘老绅士堵路,后有“猎犬”追兵,这骑手是唯一的变数!
赌了!
孟西洲咬紧牙关,用尽最后力气,朝着摩托车方向猛冲过去!
老绅士似乎没料到这变故,眉头微皱,但并未阻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身后的街道隐约有人影晃动,似乎还有他的同伙,但被摩托车和信号枪威慑,一时未动。
孟西洲连滚带爬地冲到摩托车旁,骑手一把将他拽上车后座,引擎咆哮,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叫,猛地窜了出去!
“砰!”信号枪对着天空发射,一颗红色信号弹划破天际,短暂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摩托车在狭窄的街道上疯狂加速,甩开身后的混乱,几个急转弯就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
骑手技术极好,专挑僻静小路,很快将追兵甩得无影无踪。
几分钟后,摩托车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后院停下。骑手熄火,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年轻、精悍、带着几分痞气的亚裔面孔,看起来二十多岁,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谢……谢了兄弟!”孟西洲惊魂未定,喘着粗气道,“你是……?”
“叫我阿杰就行。”年轻人跳下车,动作利落,“受人之托,捞你一把。你小子挺能惹事啊,‘猎犬’、‘灰狼’、‘七叔’的人,还有‘守钟人’那老怪物,全给你惊动了。”
守钟人?是指钟表店那个老人?!
“受谁之托?夜莺?”孟西洲急忙问。
阿杰嗤笑一声:“那只法国夜莺?哼,她自身难保。别问那么多,知道多了死得快。你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沾谁倒霉。”
他打量了一下孟西洲:“‘信标’呢?还在身上吗?”
孟西洲脸色一沉:“被那个白发老绅士拿走了。”
阿杰愣了一下,随即啐了一口:“妈的,还是慢了一步!‘钥匙’落到‘掘墓人’手里,麻烦大了!”
掘墓人?是指那白发老绅士?!代号一个比一个诡异!
“现在怎么办?”孟西洲感到一阵无力,他就像个棋子,完全搞不清状况。
阿杰皱眉想了想:“‘信标’丢了,你对他们价值大减,但灭口是肯定的。你得赶紧离开德国。正规渠道别想了,得走特殊路线。”
他看了看天色:“天黑以后行动。现在先找个地方躲着。”他指了指仓库:“这地方暂时安全,我处理点手尾,很快回来。别乱跑!”说完,他重新戴上头盔,启动摩托车,又迅速离开了。
孟西洲躲进仓库阴影里,心力交瘁。这一切仿佛一场荒诞的噩梦,他却深陷其中,无法醒来。
几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暗,阿杰没有回来。孟西洲心中不安越来越重。
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他悄悄溜出仓库,决定回钟表店附近看看。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最安全,而且……他莫名觉得那个脾气古怪的“守钟人”老人,似乎并不真想害他。
他小心翼翼地摸回钟表店所在的老街,远远观察。店铺门窗紧闭,似乎恢复了平静,周围也没有可疑人物。
他绕到后巷,发现那扇被他撞破的气窗己经被粗糙地钉上了几块木板。
怎么进去?
正在犹豫,后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那个老人(亨德尔先生)探出头,警惕地西下张望,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不耐烦地低吼:“还没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