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璉不认为自己比李清要高尚多少,但心里始终是有明確的是非观这点,必须坚守。
当初的事情,如果换成贾璉来处置,肯定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退学,最多是各打五十大板,
可惜李清赶上了即將復出,屁股歪的厉害。为打造一个刚正不阿,不向勛贵低头的形象,选择了不论是非的偏向一方。
充分说明了当时的李清,內心的急迫。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从容淡定。
御医来到了,快速的诊断后,银针飞快的扎下去,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一灶香之后,李清紧闭的眼晴睁开了,茫然的看著四周,我这是怎么了?记忆突然袭来,李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想要挣扎著爬起来,却丝毫使不上劲。
“阁老別动!”御医赶紧提醒,好不容易救活了,別乱动人走了,他要背锅。
两个內侍抬著板子过来,小心翼翼的抬上去,抬去太医署继续救治。
眾人把视线收回来,大殿內恢復了正常。御医上前低声匯报了李清的病情后,李元无奈的嘆息一声:“用心治疗!”
御医退下后,胡敏再次上前:“上諭:李阁老不能理事,內阁不可有缺,著熊方韦睿二人进补內阁,候补阁臣人选再议。”
生病的李清还是阁老,只不过无法继续理政了,內阁的局面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诸卿可有事奏?无事退朝了!”古胡敏大声喊问一句,此刻无人出来上奏,毕竟大朝会上奏的是小事的潜规则没变。
今天的瓜那么大,屁大的事情谁还有心思显摆,都在惦记著朝局变化之后,如何才能保证自身利益最大化。
回到內阁,事先得到消息,早就等候在此的吏目,恭敬的请示:“贾阁老,按例您的办公室要搬迁至申字房。”
甲字房是默认的首辅办公室,对此贾璉却没想折腾,笑眯眯的开口:“搬过去太麻烦了,不必辛苦了,这挺好的。”
吏目顿时呆住了,他们这些人平时没啥大作用,做的都是一些小事,搬家不过是体现用处的方式。不用他们干活了,心里不安的,怕丟饭碗。
“这,小的实在是为难,別的大人也不敢搬甲字房啊。”吏目找到了理由,努力的劝说贾璉不要为难他们。
“我喜欢眼下的房子,你可以把甲字牌换一下,相关的文件送过来。对了,招呼诸公,议事房集合。”最后贾璉使用了首辅的权力,召集阁臣。
熊方和韦睿的办公地点就在附近,所以也不著急立刻搬家,而是先到议事房集合。
贾璉本不想最后一个去,想到不要坏了规矩,让其他人为难,默默的在办公室里喝了一杯茶之后,等到更目来通知,这才起身出门。
有的形势看起来不重要,但真的处在这个位子上时,形势是必须要走的。
凡事都要讲规矩,不讲规矩看似没太大的问题,实则人多了没规矩,就一定会乱套。一旦乱了,什么事情都难办了。
小到一个家庭一个班级,大到整个国家,规矩是必须要有的。
步入內阁议事房,所有阁臣都到齐了,贾璉站在首位,接受其他阁臣的问候之后,缓缓抱手回礼。
心情怎么说呢,只要是个人,站在这个位子上,一定会心情激烈起復的,除非是机器人,才没有情绪变化。
贾璉已经很克制了,却已经难免呼吸急促,缓了好一会才缓缓落座,咳嗽一声。
“各位,李阁老意外病倒,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但是,朝廷的公事不能没人处理,陛下也给內阁补充了两位同僚。”
说话间,熊方与韦睿站起,抱手示意。
贾璉抬手下压,示意落座安静后继续:“工作调整一下,本官总揽大局,分管吏部。方相分管户部、礼部,岳相分管兵部,熊相分管督察院以及刑部、大理寺,韦相分管工部。诸位如无异议,
记录员整理后上呈御前!”
言罢,贾璉环视,见无异议者,示意內阁记录员將会议记录誉抄后,一份留档,一份用印后呈送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