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担心韩九珠不在乎。
分多分少没关系,让他爹不爽,他兄弟姐妹着急,他就高兴。
又摸了摸胸口,梁依山怕被黑手党买命。
叹气,所以说啊,这种事不能说是她一个人干的啊。
周曜都知道搭上阿耶海德家的借口是她和韩九珠玩得好,那就玩得好啊,死了照样玩得好。
她梁依山可是为了死去的旧友才这么做,借死去旧友的身份干这么一票,用以平息他魂魄里的怨气,这理由很拿得出手吧。
高中那会还是留下了点好东西,她和韩九珠一起合伙开过公司,虽然后来收手了,但空壳子还在这。
只要肯查,她就配合,大大的良民,认真交代一切问题。
为啥基金会的钱经过了这个公司?
请明鉴,都是朋友,为朋友的天地银行充点业绩,造点流水,很正常吧。
再说这七天。
她姐就联系过她一次。
那晚在看守所见过戚小臣,她姐说明天联系她,结果只发了条微信,说征用了丽景那套独栋有事,这段时间要她住酒店别回来。
一想,估计是要宴宾客,或者和私交在这边聚聚,她不该上门打扰。
中间又了解了一些琐事。
比如确认了戚小臣的中间人是谁,看到照片这才发现她见过,就是和柏心一同从三楼掉下来的那个毒虫。
死因是吸食过量。
这种货色死就死了吧。
梁依山没放在心上。
到了第七天,早上睁眼时,闹钟都没响,躺床上按开关,把窗帘打开。
秋冬的天光似在流动,明暗交界的一点灰,竟是牛奶色。
梁依山想到九年级还在美国读美高的时候,教会学校每周都要强制礼拜,还记得她跟着念,第七日是神赐福的安息日,这一天,造物主完成了全部工作,可以安息。
所以为什么她今天还得去上课?
其实就三门,形势政策、风险管理、信托与租赁,每周只需要去两天。
上午第一二节,听金融风险管理,大教室,三个班合上,她坐后排敲键盘。
中途课间请大家喝咖啡,顺便让人带回来她的早餐。
结果,递给她面包袋子的是戚小臣。
一见他们俩凑一起,多少人回头往这边看呐。
两人一看,就都是富家子弟,坐在一起,有股子狗血剧的调调。
窃窃私语,猜测这两人什么关系。
他瘦了许多,和她一块藏在教室后门边,小声说:“多谢你。”
梁依山不知道他被放出来为什么要来找自己:“联系不上柏心?”
“联系上了,被甩了。”
“你知道是我姐和傅西流出了钱,你才能被放出来的吧?”得让他念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