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变得独断、专横、脾气差、动辄骂人,以及不容任何人辩驳。
赵有德脸颊肌肉抽动了几下,没有争辩,而是明智地选择了下一个话题:“另外一个就是,要中军衙门保证火药原料的供应,如此我铸炮厂则能保证向营中输送足额的弹药。”
这时门口又传来了吨吨吨的声音,胖道士带着丁树皮等人跑了过来。
远远望去,如同是一辆虎式,带了三辆轻型装甲车。
丁树皮、王宗周和张维桢三个,本来都跟在石玄清的后头,但当见到韩复以后,就如同发情期的猫儿嗅到了某种气味,顿时从石玄清身后窜出。
脚不点地的飞奔而来。
不过到底丁树皮年纪最轻,吨位也最小,于三人之中,头一个来到了韩大人身边。
只是,还没有等丁树皮站稳脚跟,喘匀呼吸,就听韩大人指着自己说道:“丁树皮,后勤的事情是你在管,火器哨队是我襄樊营重中之重,务必要保证铸炮厂这边的火药和铅子的原料供应,少了一两,本官拿你是问。
“啊?哦,是,好好好。”得亏是丁树皮脑子转得快,反应过来了,连忙答应下来。
“人手的问题,你………………”韩复看向了第二个跑过来的王宗周:“由你王文昭来负责。如果一时找不到熟练的工人,可以暂时从卷烟坊、肥皂坊处抽调人手。做工这种事情,都是大同小异,能学会一样,再学另外一样,就容易得
多。大战在即,一切优先保障战事需求。”
王宗周咽了口唾沫,抬起头见赵有德冲着自己笑了笑,也是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当即拱手应承下来。
张维桢跑了一半,见根本没可能超越丁树皮和王宗周,索性放慢了脚步,这时才面带微笑,迈着步伐走了过来。
两手一拱,潇潇洒洒的给韩大人见了礼。
可惜进入暴走状态的韩大人,可不会因为态度好不好的问题,而放松半文钱的要求:“含章先生的差事最重。。。。。。”
就在张维桢还在揣测差事能有多么重的时候,韩大人的后半句话已然出口:“本次大军出征,规模前所未有。粮食、草料、火药等辎重,在在需要运输。含章先生要于五日之内,发力夫三千,大车一百架,骡马四百匹,届
时随大军出征。”
张维桢怔了怔神,缓了半晌才张开嘴巴,低低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啊?”
韩复现在只提要求,不论证可行性。
当然了,有困难有难处可以提,但是提完了之后,还是要按照先前的那个要求来。
所谓军令如山,不可轻改是也。
韩复自领着几十个叫花子兵进入襄阳以来,虽然打过几仗,也有过几次特别军事行动,但真正的大兵团作战,这还是头一次。
这一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同样是襄樊营在荆襄一带的决战。
其战果,直接关系着韩复设想的弹性战略,有没有实施的可能。
如果此战能够达成既定战果的话,那么襄樊营将坐拥上至郧西,下至荆门这片被上千里汉江包裹起来的广袤腹地。
届时,自己这鄂西第一强藩,就算是卖给朱家皇帝,也能卖一副好价钱。
更不要说,自己以此为根本,完全能够收找一部分大顺和左镇的兵马。
届时楚虽三十万户,亡清必楚!
而要是此次秋季作战打不赢,或者哪怕只是小胜,对于韩复来说,都跟输了没有两样,就只能想办法先南下找何腾蛟勾兑勾兑,提前抢占忠贞营的生态位了。
可以说,这次秋季攻势,堪称是襄樊兴废,在此一举啊!
韩复必须要投入一百二十分的精力,使得襄樊营这台战争机器,全力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