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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新墨西哥（第3页）

“我没有选择。”布鲁斯倒了一杯水，“就像你也没有选择成为双面人。”

“选择？”哈维猛地拍桌，“你以为那场爆炸是意外？不，布鲁斯，那是**清算**！是你和你父亲建立的伪善秩序崩塌的开始！你们宣称正义，却纵容腐败；你们资助法庭，却不敢触及真正掌权的人！我努力了十年，像个傻子一样相信制度，结果呢？一颗炸弹，一句谎言，我就成了怪物！”

“所以我才成为蝙蝠侠。”布鲁斯直视他，“因为制度会失败，法律会漏洞百出，但总得有人站在黑暗里，守住底线。”

“那你告诉我??”哈维逼近一步，“当你戴着面具打击罪犯时，你是不是也在逃避？逃避布鲁斯?韦恩该承担的责任？逃避娶妻生子、光明正大地领导这座城市的命运？你把自己变成幽灵，只为不用面对真实的自己！”

布鲁斯沉默。

他知道哈维说得对。

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在逃。

“也许你说得没错。”他终于开口，“但我从未否认过双重身份的存在。我只是选择了更适合战斗的方式。而你，哈维，你原本可以成为白天的英雄，黑夜的守护者。可你现在只想毁灭一切，包括你自己。”

“因为我看清了。”哈维举起硬币，“这个世界没有正义，只有概率。Headsortails。生或死。爱或恨。每一次选择，都是随机的赌博。而我，不过是输掉的一方。”

“那就再抛一次。”布鲁斯平静地说。

哈维怔住。

“现在，就在这里。”布鲁斯指着地板，“最后一次。如果是正面，我脱下战衣，公开身份，由你决定我的未来。如果是反面，你放下仇恨，接受治疗，重新开始。”

哈维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硬币抛起。

旋转。

落下。

叮??

银光闪烁。

正面朝上。

布鲁斯弯腰拾起，递给哈维：“我说话算数。”

哈维颤抖着接过，却突然笑了：“你知道吗？自从毁容后，我每次抛硬币，都会偷偷换掉原来的那一枚。现在的这枚……两面都是焦黑的。”

他摊开手掌，两面皆是残破。

“所以，从来就没有选择。”

布鲁斯心头一震。

原来，哈维早已放弃。

就在这一刻，远处传来警笛声。

哈维转身欲走，布鲁斯没有阻拦。

“下次见面，”哈维回头，“我不保证还能控制住另一面。”

“我等着。”布鲁斯低声道。

次日清晨，彼得抵达哨站。

电梯下降三百米，穿过废弃隧道，最终开启一扇厚重合金门。内部空间宽敞，布满先进设备：全息投影台、生物扫描仪、武器库、训练场。墙上挂着一套全新战衣设计图??红蓝为主，但增加了护甲层与能量缓冲系统。

“欢迎来到您的作战中枢。”AI宣布，“系统已完成初步适配。是否开始第一项任务？”

“什么任务？”

“追踪昨晚失踪的第四名警员。GPS信号最后出现在布鲁克林大桥东侧引桥下方。现场遗留少量黑色纤维，成分与毒液样本高度相似。”

彼得深吸一口气，换上轻便作战服，带上新型蛛网发射器??由韦恩科技改良，支持冷冻、电击、牵引三种模式。

当他跃出地面入口时，阳光正洒在桥身上。

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刘海。

桥下，潮水拍打着桥墩。他沿着阴影前行，忽然听见微弱呻吟。循声而去，在一处隐蔽涵洞中，发现一名昏迷的警察，脖子上有环形灼伤，如同被某种高温黏液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