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禀玉迷迷糊糊回复:【我也好羡慕、钱呀……】
发完,闫禀玉就睡着了,不知道几秒后,陈婷发来一长串欲哭无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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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累,但是闫禀玉却睡不安稳。
好冷,刺入骨髓的寒冷,大夏天,空调也是开的恒温,怎么会这么冷?
她抱住被子,蜷紧身体,抖得牙关磕碰,时睡时醒,恍恍惚惚以为是做梦。
天亮后,头脑昏沉醒来,闫禀玉发觉自己的身体还在抖,再摸手臂,皮肤都冻麻了。她才确定昨夜刺骨的寒冷不是做梦,尽头房,难道真有鬼?
大白天,不确定的恐惧没那么惊吓,闫禀玉起身去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进来。足足晒了十分钟,身体的麻木感才褪去,这样的夜晚似曾相识,想起刚被卢行歧缠上时,租房到晚上就是这么寒冷。
“卢行歧,卢行歧……”
喊了两声后,闫禀玉后知后觉地扯紧窗帘。
“怎么?”
一团黑雾浮现在天花板上,闫禀玉仰头问道:“昨夜屋里进鬼了吗?”
卢行歧回答:“未曾。”
闫禀玉百般疑惑,“那为什么我睡觉时感到非常寒冷……”
出了民宿,日光热烈,闫禀玉将手晒阳光下,触感温热。她还是无法理解昨晚的异常,不过先填饱肚子再想。
夏天天长,此时七点多,街边还有早餐摊。早上吃清淡点,闫禀玉向卖卷筒粉的摊子走去。
好巧不巧,冯渐微和活珠子也在,两人坐小桌椅里,已经吃上了。
卷筒粉摊子有三张桌椅,只有冯渐微这里有个空位,再有矛盾,避让是不可能的,闫禀玉大剌剌过去坐下。
“老板,要一份素卷筒粉。”
老板不停地舀米浆下料,蒸屉抽出推进的,忙中答应:“诶,稍等。”
冯渐微和活珠子吃的是牛肉卷筒粉,一人一次要了三份,满满一碟子。
冯渐微吃相斯文些,嘴里含着食物,冲闫禀玉轻点头,眉目和蔼,全然没有道人是非的局促。
闫禀玉扯扯嘴角,敷衍应付。
活珠子半大小子,胃跟无底洞似的,风卷残云地吃尽碟里食物,嘴巴油汪汪地打招呼:“三火姐早啊。”
因为有过借衣之恩,闫禀玉对这个小男孩有好感,笑着回:“早上好。”
咽下口中食物,活珠子抽纸巾抹嘴,跟老板喊:“老板再来两份鸡蛋卷筒粉。”
“诶好!”
活珠子性子单纯,起来到摊位等,着急吃口热的。
现在桌上只剩冯渐微和闫禀玉。
等待早饭的间隙,闫禀玉从筷子盒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撕开塑料包装,掰开筷子,互相滑搓,弄掉筷子上的倒刺。
“你穿黑衣壮的服饰还挺好看。”冯渐微突然说了那么一句。
他语气眼神大方,是正常的称赞。闫禀玉点点头,认同道:“手工定制的衣服,当然好看。”
冯渐微又说:“那也得人好看才能衬衣。”
谁不喜欢被赞漂亮,闫禀玉心里暗爽,面上却平常,语气略微傲娇地回:“相辅相成罢了。”
冯渐微笑了笑,随口接道:“那晚被敕令纸人咬伤,卢行歧抱着昏迷的你离开,现在看你好得挺快,他拔阴毒的方式还真有奇效。”
闫禀玉不记得这些细节,她敏感地束起防备,“你提这个干嘛?”
“没有,只是那么随口一说。”
话是如此,没一会冯渐微又自打脸面地小声:“你那晚在墓室,看到起阴卦了吧?”
闫禀玉只见青烟,之后没印象了,连怎么回的留园都不知道。她摇摇头。
冯渐微啧啧声,“卦象遮蔽,连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