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世民的血脉出身,从唐朝到现在,一直是个争议性的话题。
焦点在于,李世民出身于陇西李氏,官方族谱上是汉人传承,而有观点认为,这是李氏改窜的。
李世民的母系一直都没什么分歧,其生母窦氏是。。。
雨滴砸在听钟台的铜瓦上,发出细密如鼓点般的声响。陈默没有动,任雨水顺着发梢滑落,浸透衣领。他的手掌仍摊开在日记本上,墨迹未干的那行字??“我们原以为自己在寻找过去,其实是在唤醒未来”??正被一滴水珠缓缓晕染,像一颗心在慢慢融化。
林奈站到他身旁,手中握着那支从云南送来的竹笛。笛身粗糙,是孩子亲手削成的,边角还留着牙咬过的痕迹。她将笛子横于唇前,闭眼吹出一个音。不成调,却清亮,穿透雨幕,直入云层。
刹那间,十三个节点的数据流再次同步跃动。这一次,不再是被动接收信号,而是主动共振。北京白云观的铜钟再度自鸣,三声短,两声长,节奏竟与林奈吹出的那个音完全契合;西安碑林的石碑表面浮现出新的刻痕,这一次不是半阙《清商引》,而是一整段工尺谱,经破译后发现正是《土谣》失传已久的变奏版本;敦煌鸣沙山下的低频振动突然增强,形成一道螺旋状声波,向地壳深处传导,仿佛在叩击某扇封闭千年的门。
而在北极冰盖下,那组被封存的编磬忽然停止了风中自发的断续旋律。取而代之的,是一记深沉悠远的磬音,单独响起,宛如晨钟初撞。
“它回应了。”周砚舟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不是随机共鸣……是对话!我们在和它对话!”
沈师傅盘坐在听钟台中央,乌木杖插进湿泥之中,双手合十覆于杖顶。雨水顺着他苍老的脸颊流淌,如同泪痕。他低声吟唱,用的是早已无人能懂的古越语,那是晋末乐官祭祀时所用的祷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地底升起,沉重而庄严。
陈默忽然跪了下来。
不是屈服,而是倾听。
他双掌贴地,指尖触到泥土深处那一丝微弱却持续的震颤。那不是地震波,也不是洋流扰动,而是一种有意识的脉动,规律得如同呼吸,古老得如同大地的心跳。
“它醒了。”他说,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吞没,“但还没睁开眼。”
林奈蹲下身,握住他的手。“那我们就继续唱,直到它看见光。”
他们不再需要乐谱,不再需要仪器校准。五个人围成一圈,背靠背坐下,任雨水浇透全身。陈默起头,依旧是那段他自己编的旋律,跑调、破碎,却满载真心;林奈以竹笛应和,音色稚嫩却清澈如泉;周砚舟用手掌拍打膝盖,模拟战鼓的节奏;阿依古丽在深海潜水器中哼起哈萨克草原上的夜歌,喉音低回,似狼啸月;沈师傅则用杖尖划过地面,在泥水中划出古老的符纹,每一下都引发一次微型共振。
五种声音,五个方向,五种记忆。
它们交织在一起,不完美,却完整。
就在这一刻,全球三百处潜在遗址同时出现异常波动。亚马逊雨林深处的一座石庙里,藤蔓缠绕的石柱突然脱落碎屑,露出内壁上刻满的象形音符;撒哈拉沙漠某片干涸湖床下,探测器记录到周期性声波反射,频率与闽南音核完全一致;喜马拉雅雪峰之巅,一位独居的老喇嘛在禅定中睁眼,取出尘封多年的骨笛,无师自通地吹出一段陌生旋律??事后分析显示,这段旋律竟与敦煌新浮现的工尺谱存在数学对称关系。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地中海克里特岛附近海底,一支考古队意外打捞出一块青铜板,其铭文经破译后竟是用三种古代语言写成的警告:“**勿扰静音之渊,否则万籁将反噬。**”
消息传回听钟台时,已是凌晨。雨仍未停。
陈默盯着屏幕上的译文,久久不语。良久,他转身问沈师傅:“昭华……当年是不是也经历过同样的事?”
老人缓缓点头,眼中蓝光流转。“她不是第一个‘听钟者’,也不是最后一个。她是第九代。她的老师,在长安沦陷那年,曾试图强行激活全部十二座钟台,结果导致关中大地接连七日地震,渭水倒流,百姓称之为‘天怒’。”
“所以……力量越大,风险越高?”
“不是力量的问题。”沈师傅摇头,“是动机。若为权柄而唤钟,钟即化雷;若为众生而发声,钟方归真。”
林奈忽然想起什么,翻出那本泛黄的日记,快速翻页。她在“声即血,律即骨,歌即魂”之下,发现一行极小的批注,先前从未注意:
>**“凡以私欲触律者,必遭律噬。唯赤子之心,可渡无声之劫。”**
字迹依旧不像陈默所写,笔锋柔中带刚,像是女子手书。
“又是昭华。”她说。
陈默凝视那句话,忽然笑了。“所以我们现在做的,不只是复原一段音乐,而是在对抗一种遗忘??对真诚的遗忘,对共情的遗忘,对‘人之所以为人’的遗忘。”
话音刚落,通讯器骤然爆响。
阿依古丽的声音急促传来:“不好了!北极分核……失控了!”
画面切换至格陵兰冰盖监测站。原本安静悬浮在冰洞中的透明金属球??那颗新生音核??此刻正剧烈震荡,释放出刺目白光。周围温度急剧上升,千年寒冰开始融化,形成巨大空腔。更可怕的是,它的频率正在不断攀升,已超出人类听觉范围,但仪器显示其能量密度正呈指数级增长。
“它在自我复制!”周砚舟惊呼,“而且速度远超预期!如果继续下去,三个月内就会产生上千个分核,整个地球磁场都会被扰乱!”
“不。”沈师傅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它不是失控……是恐惧。”
众人一怔。
“它感受到了敌意。”老人闭目道,“有人想抓它,想控制它,想把它变成武器。它只是……在保护自己。”
果然,卫星图像显示,一支不明国籍的军事科考船已悄然逼近格陵兰海域,携带重型钻探设备与电磁捕获装置。显然,已有势力盯上了这颗“天外之物”。
陈默猛地站起身,冲进屋内,一把抓起那块青铜残片。他将它高举过头,对着暴雨怒吼:“你们听见了吗?!这不是资源!这不是技术!这是信任!是我们用真心换来的回应!谁敢动它,就是背叛所有曾为之流泪的人!”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但大地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