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他喃喃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靳屿一把夺过手机,仔细放大那张照片。他的表情罕见地严肃起来:“照片是十分钟内拍的。角度显示拍摄者就在病房窗外,距离不超过两米。”
他快速滑动屏幕,调出疗养院的建筑平面图:“这间病房在三层,窗外没有阳台,只有一条不到三十厘米宽的装饰檐口。对方要么会飞檐走壁,要么”
“要么我们的安保形同虚设。”沈砚接话,声音冷得能冻伤人。
林霁迅速操作电脑:“我已经远程锁定了疗养院所有出入口,夜莺正在带人进行全面搜查。但是”
他顿了顿,面色凝重:“对方既然能如此轻易地接近病房,要么是有内应,要么是对疗养院的安保漏洞了如指掌。”
就在这时,沈砚的手机再次震动。又是一条匿名信息:
“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今天吗?那天的夕阳,也是这么红。”
附带的照片让沈砚的呼吸骤然停止——那是二十年前车祸现场的照片。年幼的他被母亲护在身下,而母亲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照片角度隐蔽,明显是偷拍。
“操!”靳屿罕见地爆了粗口,“这老变态还留着这种照片?!”
沈砚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助的七岁孩童。
车祸现场的嘈杂声、母亲微弱的呼吸声、刺鼻的血腥味所有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砚哥!”靳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深呼吸!别被带节奏!这是心理战!”
但沈砚似乎听不进去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张老照片,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慌:“他一直都在从二十年前就在看着”
林霁迅速操作电脑:“我在追踪信息源,但对方用了高级加密通道,需要时间”
突然,所有屏幕同时闪烁了一下,一个扭曲的骷髅头动画出现在每个显示屏上,伴随着刺耳的电子音:
“游戏才刚刚开始,沈先生。”
下一秒,所有系统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技术人员惊慌地汇报:“对方突破了我们的防火墙!虽然只有几秒钟,但足够植入任何东西了!”
指挥中心顿时陷入混乱。没有人能想到,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安全系统,在对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靳屿却突然安静下来。他眯着眼睛,仔细研究着那张骷髅头照片,然后猛地一拍桌子:“等等!这个画法我见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
“你见过?”林霁急切地问。
靳屿快速在平板电脑上翻找着什么:“对!这种特殊的笔触和用色方式是我一个学长的风格!他专门研究恐怖艺术,最喜欢用口红在各种表面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