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看向窗外,眼神深邃:“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机会?”靳屿挑眉。
“鹰影从不失手。”沈砚缓缓道,“如果他们真的被雇来对付我,一定会再次出手。而每次出手,都会留下痕迹。”
靳屿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想以自己为诱饵?”
“是最快的办法。”沈砚语气平静,“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靳屿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疯子。不过”他伸出手,“搭档,加我一个?”
沈看着靳屿伸出的手,犹豫片刻,终于伸手与他击掌:“搭档。”
两人相视一笑,某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在空气中流动。
又是这句话!
深夜十一点,城市霓虹渐熄。林霁独自驾车穿过渐渐安静下来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前。巷口歪斜地挂着一块招牌,字体已经褪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不起眼。
他关掉引擎,在车内静静坐了片刻,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这是一片即将拆迁的老城区,大多住户已经搬离,只有零星几个窗户还亮着灯。完美藏匿秘密的场所。
确认四周无人后,林霁下车,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走向那家看起来已经半废弃的诊所。他的手伸入口袋,握紧了里面的电击器和录音笔——沈砚坚持要他带的“保险措施”。
诊所的门铃已经失效,他轻轻推开门,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接待处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亮着,照亮了积灰的柜台。
“有人吗?”林霁轻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诊所里产生轻微的回音。
片刻后,里间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掀开帘子走出来。他戴着老花镜,脸上布满皱纹,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澈锐利。
“已经关门了。”老人的声音沙哑,“有急事的话去市中心医院。”
林霁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您是李医生吗?我是陈世昌先生介绍来的,想咨询一些过去的病历。”
老人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我不认识什么陈先生。你找错地方了。”
“1987年到1993年期间,陈先生应该在这里接受过长期治疗。”林霁不慌不忙地说,注意到老人听到这个时间范围时瞳孔微微收缩,“据说是一种特殊的疗养方案。”
老人的手指无意识地搓动着:“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记得。病历早就销毁了。”
“真可惜。”林霁叹息一声,看似随意地打量着诊所环境,“我听说您当年在这方面是专家,有一种独特的治疗方法,效果显著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风险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