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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前。】
整个任务定了下来,玛克白兰地带着一堆人又乌泱泱地离开,珀洛塞可联系了人帮忙处理好了尸体,除了未擦净的血迹,没人能推断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了什么。
“大人,原田净三还在车后备箱躺着。”珀洛塞可顺势坐回了吧台边的空座,一侧的琴酒一言不发地背靠墙抽着烟。
“他可和玛克白兰地有直接的沟通啊,要是他死了,你的嫌疑可就大了。”
这人的势力可着实被削弱了。
“你现在知道的还真多。”男人走近了些,把已经快燃尽的烟蒂按灭在了烟灰缸里,顺手脱下了那件常穿的黑色大衣,对折后平整地放在身旁的空椅上,拢了拢白色毛衣的高领,“为什么要进来?”
“我好奇心重。”青年坐着转了过来,背靠着吧台,双手随意的搭在后方的桌子上,“不可以吗?”
“好奇心重?”琴酒冷嘲了一下,一直戴着的黑色礼帽也被随手置在一旁,“我看你就是急着想看被处理的老鼠是谁吧?”
“我还真是忽略了,玛克白兰地他们对你来说还真是一个好机会,你不会是知道了原田净三他们那边的打算,特意来找玛克白兰地他们合作的?”
“怎么,生怕我杀了玛克白兰地,破坏了你的跳槽计划?”
多疑的人真麻烦。
不过确实,他所有的把柄都在琴酒这个人手上,琴酒要是被拽下来了,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珀洛塞可黑色的瞳孔扫了下对方,带着笑意道:“我还以为我们已经不是之前那种威胁与被威胁的关系了。”
“大人,你也听到了,外面都说你收了条忠犬啊。”他接着站起,同样把装着一堆武器的大衣脱下来丢放到一边,“都这样了您还要怀疑我,那我还真是要伤心了。”
“让你好好说话。”杀手的声线里带着些被压抑的怒意,今天一茬又一茬的麻烦着实让他些许的烦躁。
“要获得您的信任还真难。”青年摇了摇头,身上藏着的刀刃也被他一件又一件摸出摆在琴酒面前,踱步到一边的卡座上坐下,“我相信你也不想和我兜圈子了。”
他一顿,随即说出了那个今天刚刚知晓的药物名称:“bananafish。”
词汇刚刚落下,紧接着———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珀洛塞可的脊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按在了卡座的真皮靠背上,对侧杀手的手扼住了他的脖颈,指节深陷进了颈侧,后颈刚好紧贴住卡座后方的弧度,他只能被迫仰着头,看向上方那双近在咫尺的绿眸。
“你确实知道得够多。”男人并没有用下狠劲,保证留给了对面人一丝说话的空间。
“因为不止你一个人和他们有仇。”青年又把头往上仰了仰,赖以呼吸的气管被压迫的感觉并不好受。
“不然你觉得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来进组织,还一定要混上高层?”
琴酒的拇指指节微动,直接按在了手下人的颈动脉上,声音低沉:“是吗?”
杀手今天难得没有戴手套,鼓动着的血管在指腹底下传达的信号越发清晰。
“你刚刚的意思可是要保原田净三啊,这就是你说的有仇?”
“他要是死了,我就要有麻烦了。”珀洛塞可眯了下眼,喉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然后直接扯开袖子,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半举着靠在皮革沙发上。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可都看见了,原田净三带走的人质手臂上有这道疤。”
“要是被玛克白兰地查出来,原田净三又死了,我们两个可就一起被拽下水了。”
“那个人要是死了,对我们都不好。现在和科西嘉财团为敌的人才是叛徒。”
“我真的很惜命的。”
琴酒冷绿的眸子依旧盯着珀洛塞可的黑瞳,手中的力道紧了些,对面的呼吸出现了明显的受阻,气流的声音在放大。
“接着说,有仇又是怎么回事?”
“哈。”青年试图往后靠些许,尽可能给自己多留出一点呼吸空间,卡座的沙发皮革被压出了些许褶皱,“我有一位故人的死因可能和他们有关。”
陈无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