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惊叫出声,对于父亲已经死了这件事,不管是建明叔还是方大师都没有任何意料。
“不是□□上的死亡,而是精神上的死亡,”我略微一顿,接着解释道,
“其实之前‘入眼’的时候,哪怕再恐怖的场景,我都从没有遇到过自身受伤的情况,这次只能是不得已的结果。”
“不得已的结果?”我的话语让建明叔更加的糊涂。
于是我没有再卖关子,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那个陌生的女人应该就是李耀祖的母亲,而那个男孩则是小时候的李耀祖,”
想到后面要说的话,我又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李耀祖在自己母亲难产去世后,他的心就和自己的母亲一起死了,而现在长大的不过是空空的躯壳。”
为什么男孩无法帮助女人,为什么在女人去世后都只能被钉在原地。
这只能说女人去世本就是已经既定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父亲无法改变痛苦的过去。
为什么男孩消失父亲也接连跟着消失,而父亲消失后又要连带着我。
除了时间线逻辑,没有其他能够解释如此现象。
而为什么“眼中”的父亲皮囊干净的像一件衣服,为什么在女人消失后男孩就自己吞噬自己。
父亲的心已追随他的母亲而去。
父亲从未长大,他早就死在了过去。
只会拍爷爷的马屁,总是无能狂怒,没有什么独立处理事件的能力,在我和弟弟的面前活的像个空气,无法为母亲为整个家庭遮风避雨。
只因为他自己是连我和弟弟大都没有的巨婴。
“所以,小时候的李耀祖死了,就连带着成年的李耀祖同时消失,然后就导致二妮你的存在也不符合逻辑!”
很快顺着我的思路,方大师很快就推导出了我受伤的根本原因。
“是的,当事情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我存在的根基就崩塌了,
还好我不仅是李耀祖的女儿,同时也是王翠花的女儿,母亲选择加固我容身的另一半,我才能顺利出来……”
我为“眼”中的所有做出了最终的推论。
“李耀祖——”建明叔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名字。
我也能看得出他在责怪,李耀祖不仅没有做好父亲,还没有安放好他的意识而导致我陷入如此危机。
总的来说,建明叔依旧在为没有能成为我父亲这件事扼腕。
他在责怪李耀祖带给我的麻烦和困境。
虽然建明叔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但每每对我来说都有些新奇,这种完全站在我的立场,完全只以我的感受为出发点的偏袒,不论多少次,我都会有被偏爱的感觉。
于是乘着这股劲我继续说道,
“我以后还是要进‘眼’,这次危险总的来说就是意外,而且以现在的情形我们还是得靠‘眼’才能获取足够的信息。”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做多余的解释,我们都清楚,没有“眼”的信息,我们就是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
面对我的坦然,建明叔也一时语塞,他也很清楚我们所面临的困境,因此才显得更加困厄,
“可是那也不能,只靠你……”
方大师则开始对着我们二人打哈哈。
“好了好了,建明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二妮说的没错,‘眼’确实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