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吵闹声很大,我用被子蒙着头,妄想把杂音隔离在外。
“老兄——嘿!卡斯帕,你还没醒?”
罗恩在外面“咚咚咚”地敲门,埃里厄斯砸了下床,翻个身继续睡,我抹了把脸,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开门。
罗恩的脑袋卡在羊毛衫里,正笨拙地让胳膊找到正确的袖口,我替他找好方向,把羊毛衫往下一扯,成功让那颗红脑袋露出来。
“太感谢了,我差点被这东西勒死。”罗恩喘着粗气说,“哦,对了,你的德国朋友呢?我们没在一楼看见他。”
我抓着头发,对屋里说:“埃里,起床,我们要出发了。”
罗恩的嘴张的能塞下一整个巧克力蛙。
“老天,你们……”他指着屋里,颤巍巍的出声,“你们住一间?”
“没人规定一间房不能住两个人,不是吗?”我对罗恩的反应很疑惑。
罗恩勉强点头,仓皇离去。
我还没关门,就听到他崩溃的喊声:“哈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住一起?我还敲了门!”
“住一起怎么了?”哈利问。
“Bolldy——hell——”
等我们拎行李下楼,双胞胎怪笑着过来,弗雷德拍拍我的肩膀,“你们的关系真好!”
“形影不离。”乔治说。
“我们不得不形影不离,为了他能随时听懂你们的每句话。”我颇有怨念。
“是的,他整整一夜都在教我怎么用‘地道’的英国口音讲话。”埃里厄斯故意这样说,我听出来他在模仿我的腔调,但又混着拖拉机似的尾音,听着更古怪了。
我恼怒地剜了他一眼,“所以,你学会了吗?”
“完全没有,赛德温先生。”他耸肩,轻快地说,“你是个很差劲的老师。”
我把他的行李箱踢到旁边。
我们来到国王十字车站,这里早就人满为患,亚瑟一直站在哈利身边,警惕的观察四周,这位靠谱的成年人很担心“阿兹卡班疯狂的越狱犯”会袭击哈利,我的心头暖乎乎的,本就对韦斯莱们很高的好感度再次攀升。
罗恩的一只脚已经迈上列车,他摸着衣兜,惊呼道:“斑斑?你们谁看见斑斑了?它刚才还在这里!”
列车吐出大团的蒸汽,轮子有滚动的迹象。
“我的耗子!”罗恩慌张地跳下来,顾不得即将开启的列车,“它跑到哪去了?”
埃里厄斯突然窜出去,一脚跺在地上,坚硬的鞋底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听的我脚底发麻。
“快来。”他悄声说。
我走过去一看,顿时乐开了花,他踩着耗子的尾巴,彼得·佩迪鲁疯狂挣扎,几乎把尾巴扭断,我弯腰捏起它的脖子,把它用力攥在手心。
“我亲爱的,看你抓到了什么?”我难掩声音里的愉悦,低笑道:“一只恶心的老鼠。”
“杀了它。”埃里厄斯说。
我在两秒内思考出好几种弄死耗子的方法。
阿尼玛格式的动物形态在死后会恢复人型吗?如果车站突然出现一具尸体就糟了,或者用别的办法?混淆咒?不,我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我故意拽着耗子的尾巴,拇指压住它的嘴,不让它发出求救声,直到那节细细的尾巴“咯嗒”一声从中间弯曲,我才将其松开。
它停止挣扎,在我手里瑟瑟发抖。
不行,还得再等等……
“噢,它是斑斑。”我装作才认出它的样子,五指收拢,把它掐的两眼凸出来,“天哪,你怎么跑出来了?罗恩一定很着急。”
埃里厄斯抽着嘴角。
我朝他使眼色,拉着他的手跑向罗恩,大声说:“罗恩,埃里找到斑斑了,只是它……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