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提前看完了。”赫敏骄傲的说,继续问着,迫切地想得到他的回答,“两种颜色的眼睛真的是先知的代表?你能看到未来?”
“或许吧。”埃里厄斯随口回答。
气氛短暂地缓和,我们找了张长桌坐下来,上面油腻腻的,似乎是没擦干的黄油,我猜埃里厄斯的洁癖又犯了,他用魔杖指着桌子,把它变得跟新的一样。
哈利兴奋地问着罗恩关于埃及的事,罗恩把斑斑放在手里,意犹未尽地回答,“那儿太好玩了,木乃伊,古墓,斑斑也很开心。”
“噢,你知道吗,埃及人很崇拜猫。”赫敏意有所指地说。
“他们还崇拜屎壳郎呢!”罗恩颇为嫌弃。
赫敏不理他,选择和哈利搭话,“听说你在假期把你的姑妈吹涨了,是真的吗?”
“我只是失控了。”哈利说。
罗恩捧腹大笑,赫敏严肃地瞪他一眼,“这可不是好笑的事!”
“赫敏,说不定被哈利吹飞的肥女人比德思礼一家还糟糕,对吧?”我把巧克力蛙扔在旁边,替哈利说话,“哈利在他们家生活了十一年都能相安无事,怎么偏偏吹涨了他的姑妈?肯定是那个女人的错。”
得到肯定的哈利士气大振,“对,是她乱说话。”
罗恩还在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要是我做了这样的事,魔法部肯定不会放过我,不过他们得先把我从地里挖出来,因为我妈妈已经把我杀了一遍了。”
他高兴地掏出新魔杖,举起来给我们看,“我的新魔杖!柳木的,独角兽羽毛,我终于有一根自己的魔杖了!”
“恭喜。”我拍拍手,才想起来埃里厄斯已经安静好久了。
埃里厄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眨着眼,朝我做出“你继续聊”的口型。
我汗如雨下。
不管怎么说,把朋友扔在陌生的环境散养都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清清嗓子,让埃里厄斯也加入我们的话题,“埃里,你还没有说你的魔杖是什么材质,据说德国和英国的魔杖完全采用不同的材料和制作风格。”
“德国?”哈利三人诧异地看着我们。
巧克力蛙在埃里厄斯的手指下旋转,他掀了下眼皮,冷淡的说:“黑刺李木,雷鸟羽毛。”
他一个劲儿地瞅着巧克力蛙的盒子,就像上面开花了似的。
我心惊肉跳。
据埃里厄斯所说,他放弃了期盼已久的世界,在“外挂”全废,语言不通,不远万里的情况下来找我,结果他唯二吃的冰淇淋还是自己掏的钱——这么看,他对于我只顾着跟哈利他们聊天的行为感到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我忽然涌起一股“有失远迎”的强烈愧疚感。
“雷鸟羽毛是极其强大而且难以驾驭的杖芯,我从来没看到有巫师用它。”赫敏的身子往前探,脸上印着“求知欲”三个大字,“德姆斯特朗和霍格沃茨很不一样吧!你们主要学什么?听说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更偏向于公开……”
“的确不一样,那儿冷的必须穿野兽的皮毛。”他看了眼赫敏,说话的口音还是很别扭,“我们对魔法有很多涉猎,并不避讳黑魔法。”
罗恩吸着气,听的起劲。
开始,埃里厄斯还能维持热情和礼貌,随着赫敏越问越多,摆出做笔记的姿势后,他的耐心迅速消耗,回答变得愈发敷衍。
“学校很大,很冷。”
“课程很多。”
“不是。”
我几度想加入他们的对话,或者引出别的话题,但都失败了。
这时候出现的韦斯莱双胞胎宛如天神下凡,他们一前一后地从飘浮的盘子后面出来,齐声说:“又在显摆你的新魔杖了吗,罗恩?”
“我才没有。”罗恩嘟囔。
“噢,你没有说,除了汤姆,早班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