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最多的还是……主子。
主子几乎占据了他念想的一大半,将他的胸口撑得酸涩发胀,他只能咬着唇,等着这一阵难受过去。
影九一夜没睡,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就醒了。
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个白胡子老头,眼神阴鸷,穿着奇怪的袍子,像是巫医。
一个是蒙着面,端着托盘的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那位巫医的手下,或是帮手。
影九心里突然明白过来,这应当是他当初在南边被抓住,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巫医。
影九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他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想要取些你的血。”
影九仍旧警惕,但他手边没有武器,身上的暗器也被搜刮走了,他只能死死盯着他们两个。
巫医示意,旁边拿着托盘的人向着他靠近。
联想到巫医之前的话,他们是来取血的。
取血,就得有器具。
他得试一试。
影九等着那人过来。
那人快要扣住他的手腕,千钧一发之际,托盘里的小刀被影九捏在手里,死死地抵在那人颈间。
而巫医不知怎么,倒了下去,脖颈间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那身奇怪袍子。
影九的手抖了抖,这个人才是关键,他正要动手,那人开口了。
带着笑的、熟悉的声音钻进影九的耳朵里——
“谋杀亲夫啊?”
人皮面具被揭开,露出影九日思夜想的脸。
影九惊讶道:“主子!”
听见影九声音里的喜色,谢回砚心里也有些高兴,他无奈道:“阿九,小刀。”
影九讪讪收了小刀,“主子我以为……都是我的不是。”
他太紧张,以至于小刀划破了他的手指他都没发现。
谢回砚低头,凝视着影九的指尖,他道:“傻不傻。”
“主子,我没……”
影九瞳孔一缩,谢回砚竟然将他滴着血的指尖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