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方东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呵呵,王爷,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钱四郎见势不妙,将头转向另一边,默默吃着芙蓉酥。
夜王音色微沉,“哦?那你倒说说是何意思?”
方东烈心虚的摸了摸鼻翼,“王爷,汐月此次送公主来和亲,皇上会不会赐婚给王爷?”
“用脚指头想也不可能!”钱四郎先行出声。
方东烈端着杯盏,饮了两口,“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君心难测,皇上肯定会试探王爷。”
一时无言。
夜王没吭声,皇兄一直忌惮自己手中的兵权,却又不得不用自己镇守漠边,若是把汐月公主赐婚给自己,估计皇兄是日日寝食难安。
“传令下去,碰上御廷司的人都躲远一点,尽量别硬碰硬。”夜王将手中握热的棋子扔子钵里,“这是在京都,不是在漠边!”
“是。”
方东烈与钱四郎对视一眼,看来那日茶楼的事,凤之白参了王爷一本。
小人!
御廷司。
在暗牢暗无天日地关了几日的洛宁,简直是度日如年,像是被关了几个月之久。
这期间无人来过问,洛宁从开始的嘶吼到如今的安静无声,好似与黑暗彻底融为了一体。
突来的机关开启的声响,让洛宁骤然睁开眼帘。
片刻,灯火通明,凤之白从昏暗中慢步而来。
洛宁扯了下铁链,可是啊他走动不了,“凤之白,放了我!”
“你是朝廷钦犯,本座为何要放了你?”
洛宁愤然,“都是因为你!”
御廷卫搬来了椅子奉上茶盏,凤之白落座半倚在椅子。
“本座从青州出发来京都时,是你雇杀手来行刺本座的吧?”
洛宁愣怔,他怎么查到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要与你的管家对质?”凤之白右手拎着茶盖,波动水面的茶叶。
“哦,忘了!你的管家此刻正躺在御廷司的油锅
里!
他忠心不二,本座甚为感动!是以炼之成油,为你明灯,也算是死而后已!”
洛宁惊骇,“凤之白你如此惨无人道,你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凤之白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本从地狱而来,有何惧之?”
洛宁:“”
“为何刺杀本座?”
洛宁闭口不言,凤之白倒也没生气,“是本座疏忽了,洛大人来了几日,也未好好招待!”
话落,食指在茶几上敲了两下,身后的御廷卫向洛宁走去。
“你们想做什么?放了我!!”
御廷卫将铁链拉紧,洛宁被拉离地面几分,状似‘大’字型。
“放开我!!”洛宁惊恐大喊,“凤之白,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