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自然能看穿她的小把戏,嘆息一口,认命转过身来。
裴听月勾勾唇角,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姿势,又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纤细柳腰上,才缓缓开口,“我没有骗夫君。”
谢沉沉默。
裴听月说:
“我答应夫君了,要陪夫君一辈子,既然答应了,夫君就放心吧,就不会出尔反尔的。”
“我真的问过太医了,这个孩子难產的可能很小,那时如果真的有意外,我答应夫君,会以自身为先,捨弃掉这个孩子,如此决定好不好?”
她抓著谢沉的手,放在小腹上,继续颤声说,“夫君,这是咱们的昭阳,你当真捨得吗?”
谢沉良久后才沉声说:“睡吧。”
裴听月没有继续说下去。
今夜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至少他不再赶她走,愿意听她说这些话。
往后会更好的。
一步步来,心太急做不成大事。
裴听月在他怀里蹭蹭,闷声说,“腰好酸。”
谢沉眉头轻皱,终究不忍心说她什么,只抬起胳膊给她按了好一会。
*
接下来几日,裴听月都是在承明殿度过的。
白日里,就缠磨著他,或强制让他摸摸小腹,或对他说一些不离不弃的话,又或者,將太医叫来,故意將平安诊脉的消息大声说不出。
怎么给他安全感就怎么来。
谢沉从第一开始的牴触、避之不及,到最后就能如常面对了。
裴听月心里鬆了一大口气。
这么多天下来,也算有了效果。
那她现在,要实行一个最重要的步骤了。
她要以退为进!
彻底让他同意留下这个孩子。
这一日傍晚。
裴听月先沐浴回来,让夏院判熬了一碗墮胎药过来,就放在榻前小几上。
她酝酿好了情绪,盯著那碗药怔忪不说话。
没一会,谢沉进来了,脱去大氅后,看见了那碗药。
这几日下来,虽说两人没回到以前甜蜜的状態,但正常说话了。
看见了药,谢沉眸光停留片刻,肃声问,“这是什么?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裴听月无声摇头。
谢沉察觉到她的反常,慢慢走近,“这到底是什么药…”
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