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在易中海耳朵里,却比任何嘲讽都刺耳。
他憋著一股气,启动了切割机。
刺耳的摩擦声中,火星四溅。
接下来,是钻孔,是打磨。
陆铭没有多余的废话,只下达最精准的指令。
“孔径八毫米,不能多也不能少。”
“这个斜面,打磨到绝对光滑,用手摸不能有任何颗粒感。”
易中海一开始还带著牴触情绪,可隨著操作的进行,他心里的震惊,却越来越重。
他发现,陆铭要求的每一个尺寸,每一个角度,都刁钻到了极致。
但又都透著一种他说不出来的,诡异的和谐。
仿佛这些数据组合在一起,就能產生某种神奇的化学反应。
车间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看。
他们看到,在那台老旧的砂轮机上。
陆铭接过了易中海初步打磨好的零件。
他没有用任何夹具。
只用手,捏著那块滚烫的钢板。
在飞速旋转的砂轮上,进行著最精细的微调。
他的手,稳得像磐石。
钢板在他的操控下,仿佛有了生命。
火星如同绚烂的烟,在他指尖跳跃。
那不是在打磨一个零件。
那简直就是在进行一场,充满了暴力美学的艺术创作!
所有人都看呆了。
就连杨厂长,都看得入了神。
这小子,好俊的功夫!
这手上的功夫,没有十年以上的热爱和浸淫,根本练不出来!
这绝对不是什么纸上谈兵的学院派!
这是个真正的技术天才!
“好了。”
十分钟不到。
陆铭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將那个已经被打磨得光可鑑人,造型奇特的小零件,扔进了旁边的冷却水里。
“嗤——”
一阵白烟升起。
一个垫片。
中间厚,边缘薄,还带著几个不对称凹槽的,造型古怪的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