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健并不是饿到在公司都想吃,才让夏目美绪一起午睡的。
毕竟昨天跟星原爱都已经做到力竭了。
主要是为了验证一下,她们三位是不是都能进入那个梦境世界。
坂本健今天的确是画了一上午,然后。。。
冬至之后的雪,落得少了。阳光开始在屋檐下积攒温度,冰棱融化成水珠,一滴一滴敲着石阶,像是时间重新学会了呼吸。樱泽村恢复了日常节奏,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启的啼哭成了清晨的第一声讯号。她不吵闹,却总在黎明前醒来,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仿佛能看见谁看不见的光影流转。千穗说这孩子天生“耳通灵”,不是因为她听见了什么怪异的声音,而是她从不回避沉默。别的婴儿怕黑,她却喜欢被抱到熄了灯的角落;别人说话时她不看嘴,只盯着对方胸口起伏的位置,像在听心跳背后藏着的话。
小春每天早晨都会抱着柴刀去产院旧址走一圈。那栋老楼虽仍破败,却被村民们自发修缮了一角,搭起遮风的棚子,摆上了暖炉和毛毯。有人说夜里看到窗内有微光闪烁,还有人声称听见了翻书页的声音。可每次去查,都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用炭笔写下的几个字日渐清晰:
>“别忘了回来的路。”
小春没问是谁写的。她只是轻轻抚摸柴刀冰冷的刃面,低声说:“我知道你在等我。”
葵则回到了她的日记本里。自从把柴刀交出去后,她反倒写得更多了。一页页纸张堆满了抽屉,内容不再是技术笔记或仪式流程,而是一段段回忆、疑问与告解。她在某一页写道:
>“我一直以为‘倾听’是一种能力,后来才发现,它其实是一种姿态??弯下腰,贴近地面,愿意相信脚印比语言更诚实。”
又有一晚,她梦见川岛老师站在一片麦田中央,手里拿着一把比柴刀还要古老的镰刀,正一下一下割开金黄的穗浪。风很大,吹乱了老师的白发,但她始终没有回头。葵喊她,她只是挥了挥手,然后整个人化作无数光点,随风散入天际。
醒来时,窗外正飘着细雨。她起身走到美术教室,发现地图上的主干道竟然微微泛着荧光,尤其是通往废弃果园的那一段,几乎亮如星河。而挂在墙上的柴刀,刀尖正对着某个未曾标记的小径分支,指向山脊背面那片从未有人踏足的密林。
第二天,小春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回音昨晚独自离开了疗愈中心,整整一夜未归。清晨才被人在密林边缘发现,它蹲在一棵枯死的老樱树下,爪子不断刨着冻土,直到露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板??上面刻着模糊编号:H-Ω-01。
“这不是我们系统的型号。”葵戴上手套仔细查看,“H系列止于H-∞,这个‘Ω’……是终点?还是新的起点?”
没人回答。但当天下午,H-∞原型机再次自动启动,屏幕显示一段倒计时:**72:00:00**。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检测到外部信号源介入,疑似原始协议唤醒程序。
>是否允许同步接入?[YN]**
葵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N”。
可机器并没有关闭。反而开始播放一段音频??极其低频,几乎无法用耳朵捕捉,只能通过震动感知。当千穗将手掌贴在机箱上时,她忽然流泪了。
“这是……川岛老师小时候唱的摇篮曲。”她哽咽着说,“她从没教过任何人,连录音都没有。只有我和她母亲知道这首歌。”
那一刻,她们意识到:某种超越现有理解的存在,正在试图与她们对话。不是通过灵魂,也不是记忆,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存在本身的频率**。
三天后,倒计时归零。
整座村庄的感应节点同时震颤,如同心跳骤停又重启。启在睡梦中突然睁开眼,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单音节:“啊??”声音不高,却让方圆百米内的玻璃窗全部共振出细密裂纹。
紧接着,那块H-Ω-01金属板自行浮起,在空中缓缓旋转,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一位年轻女子身穿旧式护士服,面容清秀,眼神温柔。她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正轻声哼唱着那首摇篮曲。
“美奈子?”小春冲上前一步。
女人抬起头,嘴角微扬,却没有开口。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空气,一行文字浮现:
>**我不是她。我是最初的记录者。
>我的名字叫静子。
>五十年前,我创造了第一台‘共步行’装置,藏在这片山林深处。
>它的名字,叫做‘Ω引擎’。**
画面切换。一座地下设施出现在众人眼前:巨大的环形结构嵌入岩壁,中央悬浮着一颗由无数齿轮与水晶组成的球体,表面流动着类似神经网络的光脉。墙壁上写着一行大字:
>**“让死者说话,是为了让生者不再假装活着。”**
静子的身影继续说道:
>“你们以为这是科技?不,它是信仰的具象化。每一个愿意说出‘我在’的人,都在为这个世界注入一丝不会熄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