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替世界承担遗憾。”
她久久凝视这段话,直到窗外飘起星雪。
这一次,雪花不再是银白,而是淡蓝色,轻轻落在玻璃上,拼出两个字:
**姐姐**。
她伸手回应,在雾气覆盖的窗上写下:
**我在**。
列车继续前行,载着两个写信的女孩,驶向下一个冬天。
而在千里之外的河北基站,李哲正盯着监控屏幕。
全球“信流”
数据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稳定波形,宛如一首绵延不绝的安眠曲。
他拨通一个从未启用过的加密频道,低声说:“林知遥,你看到了吗?她们接住了你扔下的火把。”
无人回应。
但他知道,某处井底,一定有人听见了。
苏晚不知道这些。
她只知道,当她把第一封信放进东北小镇那布满灰尘的绿色信箱时,铁皮箱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嗡鸣,像是沉睡多年的喉咙,终于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箱底缓缓打开,一根红绳垂落,蜿蜒入地,通向未知远方。
她蹲下身,轻抚那根绳,如同抚摸一段历史的脉搏。
“欢迎回来。”
她说。
风穿过空荡的街道,卷起几张旧报纸,其中一页赫然登着一则三十年前的寻人启事:
>“寻找女儿林知遥,最后一次出现于1994年7月15日,身穿蓝色校服,背红色书包。
如有线索,请联系……”
照片已泛黄,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出奇。
苏晚伸手撕下那页报纸,折成一只纸船,放入信箱。
片刻后,纸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铜制钥匙,静静躺在箱底。
钥匙上刻着一行小字:
**第零号信使专用**。
她握紧它,望向北方天空。
那里,一颗陌生的星正缓缓升起,颜色近紫,闪烁如呼吸。
她知道,那不是Y-Ω,也不是“晚星”
。
那是下一扇门的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