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他们活进你的下一段梦里。
>不需要复活,不需要奇迹。
>只需记住他们的声音,复述他们的笑,延续他们的愿望。
>这就是最长情的永生。”
那一刻,无数家庭翻出了旧相册、遗物、录音片段。
有人把祖母哼过的童谣上传;有人将父亲写的信扫描成电子文档;更有甚者,整夜守在坟前,用手机录制风声,声称“那是他在回应我”
。
一周后,第一例医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出现:一名植物人患者,在家人连续七天为其朗读“家族梦境合集”
后,手指轻微抽动。
脑电监测显示,其神经活动模式与听觉刺激高度同步,且出现了类似REM睡眠期的波动??那是做梦的标志。
医院不敢公布细节,但消息仍悄然流传。
越来越多临终关怀机构引入“梦境陪伴疗法”
,鼓励家属为病人讲述共同经历的回忆与幻想。
有护士称,不少老人在弥留之际嘴角含笑,仿佛正沉浸于一场温暖的梦。
宁皓得知此事,默默烧掉了最后一卷未使用的胶片。
他知道,电影时代结束了。
一个新的纪元开始了??在这个世界里,故事不再属于创作者,而属于每一个愿意承接它的人。
雪又下了起来。
林知遥六岁生日那天,收到了一份神秘礼物:一台改装过的老式投影仪,附带一卷标着“Y-0”
的胶片。
她央求母亲一起观看。
画面开启,竟是林小芋年轻时的影像。
她站在摄影棚中央,笑着说:
“亲爱的知遥,当你看到这段话时,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但请相信,我不是消失了,我只是变成了你梦里的一个角色。
只要你还记得我,我就永远活着。”
她顿了顿,眼神温柔:
“现在,轮到你来当导演了。
这个世界,需要更多敢于做梦的孩子。”
影片结束,投影仪自动吐出一张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
>“下一个问题,由你来问。”
林知遥握紧纸条,望向窗外纷飞的雪花,轻声说:
“如果有一天,我能梦见未来的自己,她会告诉我,我们现在做得对吗?”
风穿过窗缝,带来一声清脆的叮当??
像是铜钱落地,又像是梦,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