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事故后,全村禁止提及死者名字,怕“惊扰亡魂”
。
可今天,人们第一次哭了,不是因为悲伤,是因为终于可以说:“我记得你。”
苏晚站在高处,望着这一切,心中清明如洗。
她终于懂了李哲那句话的深意??“信之路”
的重建,不是技术胜利,而是人心的复苏。
只要还有人愿意写,愿意读,愿意相信看不见的回应,这条路就不会断。
她取出日记本,写下新的一页:
>“今日,我见到了‘信’的另一面。
>它不只是温柔的慰藉,
>也是锋利的刀,剖开我们不愿面对的伤口。
>可正是这疼痛,让我们真实。
>所以我不再惧怕‘黑信’。
>因为哪怕是最深的怨恨,
>一旦被书写,就被赋予了终结的可能。
>写下它的人,已经在自救。”
合上本子时,她发现包里的红绳少了一截。
循迹望去,只见那截绳子已自行飞出,在空中扭结成一个符号??仍是那颗被红线缠绕的星星,但这次,星星中央裂开一道缝,仿佛即将诞生新光。
她笑了。
知道这是“系统”
在提醒:下一个任务已生成。
三日后,她启程前往东北边境小镇。
那里曾有一座国营邮电局,九十年代末关闭,据说最后一位局长临终前留下遗言:“等星星落进信箱那天,就让它重新开门。”
同行的是那个哑女,如今已能断续发声。
她坚持要跟苏晚走,说梦里有个穿蓝校服的女孩总对她招手。
苏晚没有拒绝。
传承从不需要血缘,只需要一颗愿意接住红绳的心。
火车穿越白桦林时,苏晚翻开林知遥的笔记本残页。
这是她从基站档案室偷偷拓印下来的,唯有一页写着几行潦草字迹:
>“我们以为是在联系星辰,
>其实是在缝合时间。
>每一封投递成功的信,
>都会让某个‘已发生’的悲剧,
>在另一个维度被改写。
>这就是‘承印’的真正代价??
>我们不是在传递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