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师师我个不停,很明显,马寻是说中她的内心所想。
都这个样子了,就算是不承认也没用。
可要是承认了,那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总之,师师现在真的就是进退两难,她真的是。。。
夜雨敲窗的第三天,苏晚在纪念馆后院挖出了一只铁盒。
那是一只老旧的军用储物箱,表面锈迹斑斑,锁扣早已断裂。
它埋得不深,却被一层奇异的结晶覆盖??那些晶体透明如琉璃,却带着微弱脉动的蓝光,像有生命般缓缓呼吸。
苏晚戴着手套将它取出时,指尖传来一阵轻微震颤,仿佛盒中藏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她带回房间,在灯下打开。
里面没有信件,也没有照片。
只有一卷磁带、一枚铜钥匙和一张手绘地图。
磁带标签上写着:“Y-Ω信号终止日实录”
;钥匙与展柜中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个细微刻痕??一个倒置的“承”
字;而地图,则是整个华国信路系统的完整架构图,红线密布如神经网络,最终汇聚于西北某一点,旁边标注着三个字:**归零站**。
苏晚盯着那三个字良久,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此前所有资料都显示,“时光邮筒”
项目由国家科学院主导建设,遍布全国的一百个站点皆为终端接收装置。
可这张图上,终端只有九十九个。
第一百个,并非接收点,而是发射源。
也就是说,所谓的“寄往十年后的信”
,从来不是单向封存,而是持续向外发送信息流。
真正的目的,不是纪念,而是喂养。
她猛地想起林知遥梦中的话:“三十年前我签下的不只是协议,还有预言。”
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个系统会被滥用。
也早就在等一个人,来终结它。
第二天清晨,苏晚拨通了沈知微的电话。
信号断续,背景里传来孩子们朗读作文的声音,稚嫩嗓音齐声念着:“亲爱的未来自己,今天我学会了折纸鹤……”
“你在教他们写信?”
苏晚问。
“是啊。”
沈知微声音温和,“但只准写给活人。”
“你还记得‘归零站’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知道你要去哪。
别走小路,去年塌方后修好了水泥桥,可以直接通到山腹。”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
“因为昨晚,那个穿蓝裙子的女孩又来了。”
她说,“她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捧着一朵冰花。
醒来时,我的枕头湿了一片,像是落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