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没错。
从苏晚棠脸上,读出这层意思,陆淮安轻嘆了一口气。
“棠棠。”
“夫妻本一体,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爸妈,之前,是没有办法,若是有,我一定不会犹豫去救他们。”
“若是,身为子女,为了前途,放弃生养自己的父母,那还是人吗?”
“还有,棠棠,我参军是为报国,努力往上升职,除却男人骨子里的慕强,更是希望我的身份,能免去別人在外对我妻子家人的中伤。”
苏晚棠竖起的刺蝟外壳,隨著陆淮安的话,慢慢收去,露出白色的软肉。
“我。。。”
“棠棠,你让我把话说完。”
“只是,我没想到,你嘴上说著喜欢我,遇到事,第一时间,就是想著跟我好聚好散?或许,在你心底,我就是可有可无的人。高兴了,哄哄;不高兴了,一脚踹了。”
“我没有。”苏晚棠解释道,“当时,陈爷爷看似给了我选择,实际,我的选择只有一个——”
“我知道。”陆淮安打断苏晚棠的话。
“棠棠,我生气,我愤怒的,从来不是这个。”
“我媳妇胸怀大爱,给部队那么多兄弟找了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身为你的男人,我骄傲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著怪你?”
“我只是怨我自己,做得不够好,让棠棠这么不眷恋我,这么干脆地捨弃我。”
“所以,棠棠,下次能不能別给我一棍子打死?给我个陈述的机会?”
陆淮安往自己身上揽著罪名,丝毫没有一丝怪苏晚棠的意思。
可苏晚棠却觉得越发內疚了。
苏晚棠有点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
就像是对面坐著的是只男狐狸精,明明自己因为家穷养不起他,把他送人了,他又翻山越岭跑回来,和她说,不怪她,他就要跟著她,哪怕啃树皮。
尤其是,最后一句“给我个陈述的机会”,苏晚棠感觉自己渣没边了。
她忍不住咕噥道:“你还说我呢?之前,你不也是,问都不问一句,就要和我离婚?”
“棠棠,我错了。”
陆淮安认错態度,特別好。
他把手里的皮带放到苏晚棠手心里:“棠棠,你心底若还有气,儘管朝我撒出来,今天,咱们把话说明白,以后,谁也不许把离婚掛嘴边。”
哪有拿皮带抽人的?
“你变態啊!”
苏晚棠烫手似的把皮带扔到陆淮安怀里。
低沉的笑声,在头顶上方响起。
“我就知道棠棠捨不得打老公。”
老公。
想到往事的苏晚棠,瞬间炸毛。
“胡说!”苏晚棠捡起皮带,猛地拉直,发出『啵的一声,“谁说我不敢?”
陆淮安解开扣子,认真建议:“脱了,再打?方便些。”
苏晚棠:“!”
一个滑溜,从陆淮安腿上下来,把皮带扔给他。
“你站起来,试试这皮带,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