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在自知,放得下,才能拿得起。”
叶银川赞许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帮你挑一个好苗子。”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扫过峭壁上那密密麻麻的天蝎群。
【鉴宝慧眼】,已然将每一。。。
夜色如墨,浸透湖面,倒映的星河仿佛被一层薄纱轻轻拂动。
林小满坐在篝火旁,火光在她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她望着那本合上的日记,指尖仍停留在封面内侧那行褪色的小字上??“我听见了。
现在轮到你了。”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深埋多年的锁。
她忽然记起母亲最后一次出门前的那个清晨。
雪落得不大,但风很冷。
母亲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大衣,站在门口系围巾,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母亲的笑容。
后来她在哨所的监控录像里看过那一幕:母亲走出门后,并没有直接走向车站,而是拐进巷子尽头的小杂货店,买了一包儿童润喉糖??那是小满最爱吃的牌子。
可那时小满已经失踪三个月了。
原来她一直都在听。
林小满闭上眼,喉咙发紧。
她终于明白,声网之所以无法被彻底抹除,是因为它从来不是由技术构建的。
它是无数个“听见”
累积而成的信任链条,是那些未曾回应却依然坚持诉说的灵魂,在时间的裂缝中彼此牵连。
小满靠在她肩上,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但林小满知道她没睡。
她的手腕内侧,那道声波纹路仍在微微起伏,如同地下暗流,从未停歇。
“你还疼吗?”
林小满轻声问。
小满睫毛颤了颤,声音很轻:“像有人用针在脑子里绣花。”
林小满心头一揪。
每一次共鸣仪式都会消耗她的精神力,第七次吟唱时,她几乎失去了意识。
若非林小满及时切断信号源,她可能会被反向涌入的情绪洪流撕碎。
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哭喊、低语、呐喊、祈祷……全都试图通过她这个“活体通道”
涌进来。
可她还是撑住了。
“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