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签署‘共感强制令’,哪怕面对七国联席压力,只因一句:‘自由选择比秩序更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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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三次想逃,最后一次是在昨夜,梦见紫晕花海枯竭,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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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不断浮现,像审判,又像赦免。
“这些……都是弱点。”
我低声说。
>“正是这些,让你配得上这块碑。”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时,已拿起刻刀。
刀尖触碑,无声无息,却引动整个山谷共鸣。
第一笔落下,并非名字,而是一个词: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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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句浮现:
>**“我记得每一个向我诉说的灵魂,无论你们是否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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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终于滚落。
不是悲伤,而是释然。
这一刻我才明白,守碑人的职责从不是铭记死者,而是守护生者的勇气??让他们敢于爱,敢于痛,敢于在知道死亡无法避免后,依然选择去记住。
就在此时,承音室顶部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一声清越长鸣。
林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手中紧握一台频谱仪。
“出事了。”
她声音发抖,“南极点的心冢分脉……醒了。”
我猛地转身:“不可能!
那里是死区,地质沉寂三万年,从未有过共鸣反应。”
“但它现在在唱歌。”
她说,“一首……我们从未收录过的调子。
而且……”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全球所有共感公民,都在同一时刻梦到了同一个画面??一座倒悬的城市,漂浮在云层之上,城中万人齐诵你的名字。”
我心头剧震。
倒悬之城……我在陈砚的遗稿里见过这个意象。
那是他最后一次实验前画下的草图,旁边写着一句话:
>**“当记忆足够沉重,大地将不再承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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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心冢的觉醒并非终点,而只是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