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劝过!
臣每次劝她,她就摔东西,说臣窝囊,说臣不如辩机懂她!”
他的声音带著哭腔,
“臣。。。。。。臣怕惹她生气,怕父皇在天有灵不安,只能。。。。。。只能装作不知道。。。。。。”
“所以你就看著她败坏皇家名声?”
李承乾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你可知外面的人怎么说?
说我李家的公主不知廉耻,说我大唐的皇室形同虚设!
你让逻些城战死的弟兄们怎么看?
让长安的百姓怎么看?”
房遗爱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磕头,额头撞在金砖上,很快就渗出血来。
“臣该死!臣该死!求陛下惩罚!”
李承乾看著他这副懦弱的样子,怒火中烧却又生出一丝无奈。
房遗爱继承了房玄龄的谨慎,却没有继承那份风骨,面对高阳的骄纵,只会一味退让,最终酿成大错。
“起来。”
李承乾的声音缓和了些,
“朕召你来,不是看你磕头的。”
房遗爱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低著头不敢看他。
“高阳现在在哪?”
“在。。。。。。在府里抄经,说要为陛下祈福。。。。。。”
“祈福?”
李承乾的语气带著嘲讽,
“她配吗?”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房遗爱渗血的额头上,
“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仅是高阳,整个房家都会被牵连。
你父亲一生清名,难道要毁在你手里?”
房遗爱的身子猛地一颤,泪水终於忍不住掉下来:
“陛下,臣。。。。。。臣该怎么办?
求陛下指条明路!”
李承乾走到案前,重新拿起那捲证词,指尖在“辩机”二字上停留许久。
辩机是玄奘法师的弟子,以才学闻名,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你先回去。”
李承乾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