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闭著双眼,声音低沉的说道。
李一硬著头皮念起来,证词里详细记录了高阳与辩机的私会时间、地点,甚至还有二人互赠的信物描述,其中那只玉枕,確是太宗当年赐给高阳的嫁妆,上面刻著“长乐未央”四个字。
“房遗爱知道吗?”
李承乾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据供词说,駙马爷。。。。。。一直装不知道。”
李一的声音更低了,
“公主府的侍从说,駙马怕公主受罚,还帮著遮掩过几次。”
李承乾猛地拍在案上:
“荒唐!”
他没想到房遗爱竟纵容妻子做出这等事!
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高阳身为大唐公主,在他率军西征、將士们浴血奋战时,却在府中与僧人私通,这不仅是对皇室的褻瀆,更是对那些战死沙场的英灵的羞辱!
“传房遗爱。”
李承乾的语气不容置疑,
“让他立刻进宫,在偏殿候著。”
李一刚要走,又被叫住:
“別声张,就说朕有军务问他。”
房遗爱进来时,还穿著处理府中事务的常服,腰间的玉带歪歪斜斜,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臣。。。。。。臣参见陛下。”
他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
李承乾没有叫他起来,只是將那捲证词推到他面前:
“自己看。”
房遗爱的手指碰到证词时,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隨即颤抖著翻开,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冷汗顺著鬢角往下淌。
“陛下,臣。。。。。。臣。。。。。。”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竟“扑通”一声磕了个响头,
“臣有罪!臣失察!”
“失察?”
李承乾冷笑一声,
“你的妻子与僧人私通,用的是先皇赐的玉枕,藏的是你府里的密室,你告诉我这叫失察?”
他站起身,走到房遗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问道:
“朕西征期间,你在做什么?
是在帮她遮掩,还是在府里饮酒作乐?”
房遗爱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的说道: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