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山东士族出身的官员立刻附和道:
“请陛下严惩!”
“维护皇室体面要紧!”
程咬金见李承乾的脸色难看,於是走出来说道:
“崔云你安的什么心?
陛下刚回朝,你就拿这些齷齪事来添堵!
高阳是太宗的掌上明珠,就算有错,也该私下处置,用得著在大殿上嚷嚷吗?”
“程將军这是要徇私?”
崔云毫不退让的说道,
“难道因为是公主,就可以无视礼法?
那我大唐的律法,岂不成了摆设?”
殿內顿时分成两派,互相爭执不休。
房玄龄急得满头大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承乾突然一拍案几,看著下方的群臣怒吼一声:
“够了!”
爭吵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眼底的怒火。
“此事朕知道了。”
李承乾声音冰冷的说道,
“朝会之上,议的是江山社稷,不是闺阁秽闻。
崔尚书,证词留下,退下。”
崔云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终究不敢违逆,將证词放在案上,躬身退回了队列之中。
李承乾拿起证词,却没有看,只是对房玄龄说道:
“房相,税法修订之事,你牵头推进,有阻力隨时报来。”
又看向李绩吩咐道,
“西域的布防图,三日后面呈。”
他刻意跳过刚才的爭执。
可官员们都能感觉到,龙椅上的皇帝正在极力压制怒火,那平静的表面下,是足以焚毁一切的风暴。
朝会散去时,官员们低著头匆匆离开,没人敢议论刚才的插曲。
崔云走在最后,望著李承乾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要的不是当场处置,是让这根刺扎在皇帝心里,扎在房家脸上。
李承乾回到偏殿时,李一捧著那捲证词,手都在颤抖:
“陛下,这。。。。。。”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