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有棵小榕树,我给它围了栏,不让别人刻字。
我想让它好好活着,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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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以后别总说对不起。
我们之间,不该只剩下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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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
信寄出后第三天,老人回了一段语音,袁婉青照例录成卡带送过去:
>“儿啊,昨晚上我翻出你妈留下的箱子,里面有一件小号蓝布衫,是你满月时她亲手缝的。
我本来想等你结婚时送你,现在……我想亲手给你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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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嫌弃,下周末来家里吃饭?我让邻居婶子炖了鸡汤,还蒸了你小时候爱吃的梅干菜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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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不会叫‘爸’,你就叫我名字也行。
我听着,也高兴。”
陈默听完,抱着语音播放器坐了很久。
最后,他给袁婉青发了条消息:
>“我想学做饭。
他为我做了那么多顿饭,我也该学会做给他吃。”
袁婉青回复:“需要我介绍厨师学校的免费课程吗?”
“不用。”
他答,“我想让他教我。
从炒年糕开始。”
与此同时,周海生的刑期进入倒计时。
监狱通知,若表现良好,三个月后即可假释。
袁婉青将消息告诉周叶时,女孩正在画一幅新画:阳光洒在铁门前,一名男子蹲下身,将一朵野花插进女儿的发辫。
画名《归途》。
“爸爸真的要回来了?”
她问,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一场美梦。
“是真的。”
袁婉青握住她的手,“你准备好了吗?”
周叶低头看着画,许久才说:“我怕他觉得我不够好。
我换了学校,成绩掉过,美术比赛也输过……我怕他失望。”
“他不会。”
袁婉青坚定地说,“他每天都在听你的录音,看你寄的画。
有一次他听完你哼的《茉莉花》,哭了整整十分钟。
他说,那是他这辈子听过最美的跑调。”
周叶终于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几天后,她在学校美术社发起“声音交换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