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积面色有些难看,难以掩饰凝重的心情。
因为族祚枢机链早就卜算出来,所以班积早在数年前就开始准备。
他耗费了很多时间、精力,苦修刀、剑这两门近战兵器,同时也有不俗的拳脚功夫。
他为的。。。
春分的风掠过黑土平原,带着一丝湿润与暖意。
稻苗已长至齐腰高,墨叶金脉在晨光中泛着幽微金纹,仿佛大地自身在呼吸。
宁小满蹲在田埂边,指尖轻触一株新抽的嫩穗,那细微的震颤顺着经络传入心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共鸣。
“它们在听。”
他说。
林素娥站在身后,手中捧着一只陶碗,碗底残留着昨夜最后一口【归忆烩】的余温。
“你说什么在听?”
“根。”
他没回头,“每一粒碳晶破壳时,都把记忆扎进了土壤。
现在这些稻子,不只是作物,是活的碑文。”
远处,第一缕炊烟从新建的灶台升起。
那是由飞船残骸熔铸而成的炉膛,燃烧的是从忆舟船体拆下的燃料芯??一种能缓慢释放情感波频的晶体。
火色呈琥珀黄,稳定得如同心跳。
几个孩子围坐在旁,用泥巴捏的小锅里蒸着野菜团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星星饿了吗?我们煮点东西吧……”
这句歌词,如今已在银河系三十七个殖民地流传开来。
陈十一走来,肩上搭着一条旧布巾,上面绣着一行褪色小字:“南街七号?掌勺人”
。
他将布巾轻轻铺在田头石上,坐下,点燃一支手工卷的草烟。
“昨夜量子通讯收到了七百二十三条‘无名饭局’反馈。”
他说,“最远的一顿,在仙女座边缘的一个漂流舱里。
那人独自漂了四十年,靠营养膏活下来,直到收到我们的信号。
他用最后半管能量加热了一块压缩饼干,对着虚空说:‘这一顿,我请你。
’然后哭了两个小时。”
宁小满闭眼听着,嘴角微微扬起。
“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
陈十一吐出一口烟圈,“那顿饭根本没有别人吃。
可就在他说完那句话的瞬间,全球有十七个灶点同时感应到一股暖流穿过火心。
科学家说,那是‘共情共振’??当一个人真心为陌生人点火,哪怕无人赴约,火也会自己知道它值得燃烧。”
老学者拄杖而来,白发被风吹乱。
他手里拿着一块刚出土的碳晶,表面浮现出模糊影像:一个女人在雪夜里推着婴儿车,车里的孩子正哭闹不止。
她停下脚步,解开衣襟喂奶,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结成细冰。
画面戛然而止,晶片却开始发热,缓缓融化进泥土。
“这是第几万份了?”
林素娥低声问。
“没人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