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走到客厅,一张摺叠简易餐桌靠墙摆开,桌上几道清淡精致的菜和两盅燉汤。
两人边吃边聊。
“对了,刚才跟你说话的是不是你老公另外那个保鏢?”
宋染喝了几口汤,想到阿星那张脸有点眼熟。
那次在酒吧偶遇容澈打人那晚,阮芷老公也在,把容澈教训一顿后,后来还是那个保鏢送她们俩回出租屋的。
“嗯,怎么了?”
阮芷抬眸看她。
“哎,不是说挑个最帅的来接我吗?我看他就不错啊。”
宋染嘆了口气,“来个有女朋友的,我连一句话都不敢跟人说。”
“哈……哈,那是挺尷尬的啊,”
阮芷顿了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阿星刚好有事嘛,就让霍小四去了,下次不让他去了哈。”
宋染一耸肩:“没事,只是刚开始没心理准备,这会儿也不觉得有啥了,自己心里坦荡就好。”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阮芷见她能想开,忙不迭点头应和。
宋染被她睁大眼点头点得飞快的模样逗笑了。
那张漂亮脸蛋乖巧得让人实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脸颊:
“行了,你也不用觉得抱歉了,要是这种小事我都跟你生气,咱俩也做不成朋友了。一个男人而已,姐今晚就去酒吧多泡几个。”
阮芷眉开眼笑:“行,你开心就好。”
“不过你一个人去得注意安全,我找人陪你去?”
宋染挑眉:“隨你,別又是那冰块脸就好。”
“放心,是个女生。”
她在医院这几天,有容君珩和门外保鏢守著,霍冰便閒著了。
“那还行。”
两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完也天黑了。
此时的榕城,容家老宅,气氛凝重,佣人们大气不敢多喘。
自昨天老太太被容司騫从港城送回来后,宅子里多了不少冷麵保鏢不说,后院祠堂旁边的佛堂也被容爷命令清理出来了。
老太太当晚就被保鏢请了进去。
昏暗佛堂里,容老太太一身深色刺绣长衣长裤,端坐在黄梨板凳上。
犀利眼眸谨慎地扫了眼窗外动静后,打开手上紧握的手机,拨下这么多年熟记於心的號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