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川在病房陪阮芷说了会儿话,让她安心养胎,有事只管叫容君珩去办,千万別怕累到他。
还说老公就是关键时候拿来用的。
话里话外都是让阮芷使唤她儿子,別觉得不好意思。
阮芷笑著乖巧点头,一脸受教的模样。
“走了,你好好照顾小芷,一日三餐我让阿姨送过来,煲点靚汤给你们喝。”
霍云川拍拍容君珩后背,交代完就离开了病房。
容君珩关上门转身,阮芷半靠在床头看著他走近:
“你一直陪我在医院,真的没有关係吗?”
除了公司的事,昨晚封夜宸带来的混战影响,应该也有不少事需要他决策处理。
“有什么关係。”
容君珩在她床边坐下,握著她手不自觉摩挲著:
“霍家还有我父母,离了我不会倒,你跟肚子里的bb却需要我来照顾。”
“你嫁给我已经很没有安全感了,如果连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能陪著你,把你丟给护工来照顾的话,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掌心有薄茧,乾燥,手背青筋蜿蜒凸起,一看就不是养尊处优的手。
是一双常年拿枪弄刀,充满力量感,被他紧紧包裹著就觉安心的大掌。
阮芷埋在心底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心,此时满满的酸胀感,鼻头髮酸。
“容君珩,我想抱抱你。”
昨晚是她人生当中第二次经歷这样重大的突发意外。
第一次是九岁那年,父亲开车搭著她与母亲回榕城的路上,遇上连环追尾。
他们的车被撞上装满钢筋的大货车,挤压得变形,钢筋插进车里,父母当场死亡。
只有她在危急关头时被母亲护著,活了下来。
別人都说她非常幸运。
可没人知道,成了孤女的她,多想跟著父母一起去了。
时隔多年,再一次面临生死抉择,这个男人亦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全自己。
即便如他所说,一切都因他而起。
但他对自己的好与呵护早就一点一点渗进心尖。
人的心是最不受控制的,说不动容、不动心,都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