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多了哈哈哈。”房渺掩唇欢笑,笑声轻脆,眼里并无多少真心实意,像是只为了取悦自己,眼里藏着几分看破世事的讥讽。
仲峻只觉一阵凉意从后脊爬上来。
“任务我接下了,你预算多少。”
“你来开个价吧。”
房渺伸出两个手掌。
“十万?”
房渺看了眼自己的手,突然笑得眉眼弯弯:“我想说这么简单的事给我一万块就行了,不过既然仲先生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仲峻无语地扶住额头:“那你伸一根手指头不就行了吗。”
房渺装模作样地蜷缩又张开手指,抓了抓面前的空气:“这不是十个一千的意思嘛。”
仲峻:“……”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女人分明是故意用模糊的表达来试探他的心理价位,好从反应中判断这笔生意值多少,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
医院地下停车场,柏章从车上下来,怀里抱着文件夹,快步朝着电梯走去。
眼看电梯门快要合上,他迅速跑起来:“请稍等——”
一只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按下了开门键。
“谢谢。”
电梯门打开后,柏章看清里面的人,脚步一顿。
“不进来?”
“……进。”他低下头,沉默地踏进去,站在了角落里。
“几楼?”房渺问。
“哦。”柏章反应过来,立刻抬头:“顶层。”
房渺冲着他露出红唇张扬的笑容。
柏章耳根子泛起了红,问她:“你怎么在这?”
房渺向后靠在轿厢壁上,两人各占一角。
“最近没客源,来医院里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肇事逃逸的,欠钱不还被打进医院的。”
“……你还真敬业。”
“你也知道嘛,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挣钱了。”房渺耸肩,顺势开口:“你呢?能住顶楼的,是你家那位少爷?”
“嗯,他出了车祸,情况比较严重。”
“真的假的?谁敢撞他啊??”房渺故作惊讶。
柏章顺嘴就说了:“肇事车司机当场死亡,可能是意外,不过裴少爷伤得很严重,不像是车祸造成的,怀疑可能在车祸之前遭受到了投毒。”
房渺不可置信的捂住嘴:“那他还好吗?”
“现在还在危险期,全身被换了血,只要度过这一周,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