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躯体相贴,他等了整整五年。
蒲驰元将额头抵在她单薄睡衣下的肩头,转动着脑袋蹭了蹭,像一只终于寻回主人的狗,动作里带着笨拙的依恋。
“陶南霜啊。”
很重的一句气音,将他积攒了五年的思念,全都融进了这一声叹息里。
“我想你。”
黑夜里,陶南霜望着昏黑不清的天花板。
“你不恨我吗?”
她听见来自他胸腔传来低沉的震动,像是在笑。
“我恨你不爱我。”
“对不起。”
“你不该跟我道歉。”蒲驰元严肃说:“你应该爱我。”
陶南霜很愚钝,转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中寻找他的轮廓。
“可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就像你爱钱那样。”蒲驰元用最直白的思维为她解释:“那就是爱,你离不开,也不会轻易交给别人。”
陶南霜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好像是知道了。
“你能学会吗?”
“好像可以。”陶南霜还是那句话:“你能带我离开这吗?”
“我不想跟霍屹结婚,我不爱他。”
虽然蒲驰元从一开始就抱有期待,像陶南霜这种贪图利益的小人,不会轻易赔上感情,但亲耳听到她说的话,蒲驰元还是揪了一下心。
她跟霍屹在一起五年都没能爱上他,那自己凭什么有自信,去获得陶南霜的爱。
就在这时,陶南霜揪住蒲驰元的毛衣领子,仰起脸凑上前,“吧唧”一口亲吻在了他的唇上,声音清亮而坚定:
“我爱你。”
“我和他在一起,也会想到你,像爱钱那样,我离不开你。”
这超出他意料之外的答案,蒲驰元的瞳孔在黑暗中缓缓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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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反复玩弄老实人的感情。
南霜:易如反掌啊简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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