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我往后退,“我没有杀人!我没做的事情,谁都别想让我承认!”
祁法医来到第一具尸体面前蹲下,开始对记者们讲解杀手分尸的过程和顺序。
“根据分析,可得知凶手是一位身高在175-180cm内的成年alpha或beta,力气很大,手段残忍,且对人体组织很了解。”
“介于死者都是在社会上较有地位的alpha,所以我们判断杀手的杀人动机是怨恨。”
“大家也知道,平庸的beta们总是会把失败的理由归结于性别。但这个社会对beta和omega已经足够优待了。”
“所以你认为凶手就是这位来自贫民窟的beta女性对吗?”一位记者迫不及待询问。
祁法医挑眉,“在真相还没有出来之前,我不会怀疑任何人。”
到我出场了。
“凶器是一把20cm的匕首,刀刃微微弯曲。”祁法医的声音落下,狱警们就把匕首塞进了我的手里,然后按在了模型旁边。
镜头对准了我。
我紧紧咬牙,眉眼凝聚的不再是惊惧,而是愤怒。
面对镜头,我开始了我的表演。
“你们不觉得荒谬吗?我刚刚被卷入辛罗娅杀人案件,并且准备为死去的十几万人讨回公道,现在却杀了六个人!”
“这可能嘛!在这种关键时期,我竟然会动手杀人!”
记者们被我的发问弄得发懵,随后每个人的眼里都爆发出惊人的猎食者光,将我团团围住,“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诬陷你吗?”
“可贫民窟是叛乱党的聚集地,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从叛乱党那学习到了杀人技巧呢?”
“你难道真的因为自己是beta所以对alpha心存怨恨吗?”
更有一位激动的记者冲破了警戒线来到最前面,“你难道想说是副团长为了自保诬陷你吗?”
话音落下,满场惊呼。
我则是把匕首往地上一丢,“我不知道!我只想讨回公道,凭什么要下令炸毁贫民窟!”
“我还要问你们,为什么你们对死去的十几万人漠不关心,反而关心一个三年前逼迫无辜孩子跳楼自杀的alpha!”
“我更要问质问你们,质问现在正在观看的副团长,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警官们发现情况不对,“犯人情绪激动,所有人后退,注意人身安全!”
他们将我重新压在地上,和当初在法院里闯入档案室把我压在地上一模一样。
记者们却没有后退,趋之若鹜地高高举起话筒和摄像机,将现场的所有记录传播到上行城地各大新闻媒体。
我这次没任由他们压制我,反而努力地昂着脖子,“我没有杀人!杀人的是下达炸毁贫民窟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穿过人群对我询问:“那你怎么解释,7月29日清晨五点四十五分出现在现场?”
“那天有人给我发消息,让我过来的!”我高呼,“我到了现场,看见他们杀人了!足足六人都死了!”
“你无法证明这六人不是你杀的!”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通红直直地看向这个记者,“我能!”
“因为六名死者根本不是统一的死法!”
“他们也不全是alpha,还有一位beta女性!”
我声嘶力竭地自证。
当警官们想要强行将我带回去的时候,我再次用力挣来束缚,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工厂的某处狠狠一丢!
“哐当!”
匕首砸中生锈的铁罐,老旧的螺丝松动,最后再是一声巨大的响声。
“哗啦——”
恶臭的水流汹涌流出。
一具被水泡得高度腐烂的女尸随着水流冲出,落在众人的眼里。
满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