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抓他的人,跟我有关系吗?”云临泱问。
“不好说。”
鸷霄答不上来。
云临泱躺倒,觉得她今天知道的消息实在太多了。
一是宋涵闯了紫极禁地,假镇山珠是蓝祝的杰作。
二是她的复生不是偶然,是她父母和黎伯宁姨有意为之。
三是渡危在她死后经历的这一切。
“你跟我说这些,师兄能知道吗?”她问。
“不能。能的话我早就跟他说了。”
还是识庭脉的问题。
云临泱睁眼看它,“要怎样才能把其中一条识庭脉剥还给他?”
鸷霄无奈:“我只是个灵器。”
它也不知道,要不然它也不会错误认为刚是识庭脉回来了。
云临泱的神识疲惫,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模糊,她意识到神照的时间马上要结束,于是最后问了句:“你还记得什么?”
鸷霄的光点静默,好一会回道:“主人烤的大葱鸡肉特别香!”
……神经。
她不是问这个。
神识抽出,云临泱回到现实世界,面前的渡危也同时睁开眼,看向她的眼神明澈。
云临泱眼睫扑闪,好半天才开口:“手。”
渡危疑团莫释,以为她要给什么东西,将右手伸过去。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掌心和指腹上有炼器的薄茧和一些细碎的旧伤疤。
无论是捡起碎掉的冰晶,还是修复成原样,都会让他的手被扎得血肉模糊。
现在他的手没事,不知是好好治疗过,还是因为随着时间流逝,那些伤已经自动愈合。
渡危见她盯着他的手,表情凝重,于是微微地在她面前晃了下,“你见到我的器灵了?”
“……嗯。”
“它说什么了?”
云临泱缄默不语,好一会,她才像重新启动一样,启唇说:“要你把玄流冰晶还给我。”
这东西扎人疼,还是给她保管吧。
“给你后,那我的识庭脉呢?”渡危知道她又不说实话,把簪子从灵戒里拿出,递到她面前,在她伸手要抓时又故意拿开。
云临泱难得没有继续去抓,只是坐在床沿处,手指紧紧拽着床单,指节有些泛白。
她垂下眼睛,不去看他,良久,闷着声道:
“师兄,你的识庭脉在我身上。”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
“以及,你能对我坦诚一些吗?”
“在我认出玄流冰晶的时候,你也已经认出我了。但这几次碰面,却都没有挑明,这是为什么?”
渡危面上戏谑笑意褪去,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
他的器灵……好像把一切都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