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不为所动,池峥在这段感情里冷静得让她不安。
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
“穗青!!”楚娴怒喝着将指尖戳进池峥手背,殷红鲜血潺潺涌出。
可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收紧臂弯。
“池峥!你在做甚!松开林姝!”羡蓉闻讯而来,怒不可遏拔剑相向。
“池峥,若再有下一次,自己滚。”楚娴挣开池峥怀抱,背对着他。
“等等!林姝,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我还有事儿要当面问问池峥。”穗青气喘吁吁赶来,伸手堵在门边,
“池峥,你这药哪来的?还有吗?”穗青欣喜若狂。
“哼,祖传的!”
匆匆赶来的苏培盛眼见四阿哥手背鲜血淋漓,登时气得跳脚。
“你当这药是白菜梆子烂菜叶?这药是我们公子祖传的宝贝,枉我们公子费心机取来这药,竟落得这般下场。”
苏培盛哭丧着脸,为偷乌金墨,四爷付出的代价可谓惨烈,东窗事发只是迟早的事。
他甚至不敢想东窗事发那日,爷又将付出何种惨痛代价。
“公子,奴伺候您处理伤口。”
苏培盛边抹泪边取帕子擦拭爷手背上的伤口。
“林姝,是陈年乌金墨,是乌金墨啊,还有老山参,这灵药可遇不可求。”穗青激动地将莹白药丸捧到姑娘面前。
“你快些服下,快服下。”穗青颤着嗓子焦急催促。
楚娴满眼错愕,阿玛和兄长秘密寻访多年的至宝价值连城,他竟白白赠予他。
甚至并非在二人浓情之时,而是在她与他断情难续,对他恶语相向这日。
楚娴怔怔看向池峥染血的手,嗫喏:“既是传家宝,自是要留给至亲至爱之人,我与池公子非亲非故,无功不受禄。”
楚娴夺过药丸攥在掌心,千斤之坠,沉得她喘不过气来,掌心都在灼烧发烫。
她缓缓踱步到池峥面前,抓住他染血的手,将药丸放在他掌心。
“池峥,这药丸我不能收。”
“你。呜”
电光火石间,池峥竟反手将药丸塞进她口中,那药丸诡异至极,入口即化,顷刻间滑入喉头不见。
口中异香瞬时弥漫开。
“池峥,咳咳咳咳,你”
楚娴急得伸手想扣嗓子,却被他抓住手,欺身以吻封缄,涓涓温水灌入口中。
不待她挣扎,他已站定身子,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林姑娘,池某心甘情愿相赠,姑娘无需挂怀,也无需你回报。”
胤禛踏出门外半步,倏尔手腕被攥紧。
唇角微扬,他并未回首看她,他气她没心没肺,绝情冷血。
楚娴抓住池峥之后,脑袋一片空白,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只愣愣抓紧他。
二人不言不语僵持,楚娴最先服软:“你手是我刺伤的,我并非不讲理之人,于情于理,我都需替你处理伤口。”
“哼!”胤禛失望至极,甩开她的束缚,这并非是他期许的答案。
“不必,是我咎由自取。”
急行出两步,后背一暖,胤禛顿住脚步。
“你若不放心,我可将所有药丸一并奉上,不必担心我不给你药。”胤禛说罢,从袖中取出瓷瓶,递到身后。
“只剩下四颗,没有了。”胤禛失落喃喃,恨自己无能为力。
楚娴慌张搂紧他,不接那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