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榆木脑袋,我以为你清晨已收回来哩。”
穗青骂骂咧咧跟着苏盛去寻地笼,再回来之时,庄子里只剩下一条憨憨小猎犬蹲在墙角啃骨头。
“苏盛!!”穗青怒不可遏叉腰:“林姝与池峥去何处了?人呢!”
“姑奶奶,瓦楞都被你喊破了!哎呦喂”
苏培盛抱头,被穗青那糙丫头一顿爆栗狂揍,哭天抢地。
而此时清浅河溪中,砰砰砰传来乱石投水声。
“池峥,快瞧,你脚边有大鱼儿翻白肚啦。”
“看见了。”胤禛俯身,将溪鱼丢进随身竹篓里。
“我想吃酥炸河虾。”
“好,我去捞虾。”胤禛俯身,在软绸青荇间,搜寻河虾踪迹。
楚娴将池峥摘来的山葡萄洗净,先递给他一颗。
胤禛启唇,将葡萄卷入口中浅尝。
就在此时,从草丛中传来急促脚步声。
待看清面色不善的来人,楚娴下意识将池峥挡在身后。
“谁?”胤禛将林姝拽到身后护着,与她十指扣紧。
“林姝!你这贱皮子,都是你在挑唆绫美对我不孝,今儿我定要扯烂你这张喷粪的臭嘴!”
一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青衣婆子从密林冲出,手里还抓着锄头。
“快走。”楚娴抓着池峥的手狂奔逃离。
“不必怕她。”胤禛转身拔剑相向,将那悍妇的锄头斩断。
“杀人啦!快来人啊,林姝与姘头在深山老林苟且,被我撞见想杀人灭口啦!”
张婆子扯开嗓子嚎哭。
不多时,数名在附近采集山货与打猎的山民陆续围将在张婆子身侧。
“呜呜呜,没天理啊,天子脚下,这二人幕天席地行苟且,我好言相劝反而招致杀生之祸。”
“张婆子,再敢胡言乱语试试!”楚娴气窒,她最恨旁人污蔑女子名节。
若此刻是旁的胆小村妇,早就被张婆子红口白牙颠倒是分黑白,污了名声,羞愤寻死。
“男未婚女未嫁,我二人情投意合,何来苟且之说?倒是你,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要做甚?”
“娘!别再闹了!”绫美夫妇闻讯赶来。
“对不住,林姝。”绫美一个眼神,一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就将张氏拽着拖走。
张氏哪里肯乖乖束手就擒,撒泼打滚一顿哭嚎挣脱开,眨眼间钻入桃林中跑没影儿。
“当家的,你快去寻我娘!”绫美心急如焚催促。
“林姝,过两日,我送两只鸡给你当谢礼,多谢,我先把我娘送去我二哥家中。”
绫美满眼歉意,楚娴颔首,并未拒绝谢礼。
绫美此人,今后再不能深交。
待众人四散离去,池峥牵紧她的手,二人缓步往溪流上游人迹罕至处闲走。
“姝儿,绫美不可深交。”胤禛温声提醒。
“是,她若有心谢我,早该在我替她解围第二日就送来谢礼,今儿她又在推辞过两日送鸡,显然是推搪之言。”
“哼,我才不稀罕鸡,只是她在我眼里,今后也就那样吧。”楚娴愤愤然轻哼。
“池峥,绕过左边乱石,有一处青潭,能凫水玩儿。”楚娴拽着池峥往青潭走去。
“不可,你大病初愈,断不可接触寒凉潭水。”
“不打紧的。”